沈千灯伸手,双手在胸前交叠,毕恭毕敬行了一个礼:“母亲早些歇息,女儿先下去了。”
沈蔚摆摆手,声音里透着疲倦:“走吧。”
沈千灯推门而出。
门一开,立即惊醒了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的白舒。
白舒在门口等待已久,期间他想给这对母女送饭,但屋内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吃饭的打算,所以白舒只能守在门口等她们出来。
看到女儿终于从房间里出来,白舒眯着眼,捏着帕子,掩唇打了个哈欠。
困顿中的白舒像一只高贵傲娇的猫,看上去懒洋洋的,什么脾气也没有。
“千灯啊,你跟你母亲在聊什么,聊到这么晚。”
沈千灯不打算告诉父亲实情,随口道:“父亲等很久了吧,我跟母亲在聊一些朝堂上的事,事情有点多,所以才聊到这么晚。”
反正白舒只是随便问问,他不关心这对母女在聊什么,他只在乎妻主和女儿有没有吃饭,所以他对沈千灯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又或者说他懒得怀疑。
外头的那些事有女人操心就够了,他一个男人只要管好家里的衣食住行就够了,其他事他才不想管那么多。
白舒再次掩唇打了个哈欠,打完哈欠后说道:“我看你们连晚饭都没有吃,我命人在厨房给你们留了饭,你待会过去吃点东西再休息。”
沈千灯笑道:“多谢父亲挂念,女儿这就去吃饭。”
“好了,快去吃饭吧。”
白舒挥挥手打发沈千灯,自己一边揉着酸胀麻木的腿,一边推门走进卧房,最后把门关上。
沈千灯从母亲的房间出来后便往厨房走去。
今天她陪玉书去了一趟寒山寺,又背着体力不支的陆湛下山,回来后连饭都没吃就过来找母亲了,折腾了一天,她只吃了一点儿早饭和几颗糖炒栗子,肚子早就空了。
只不过她刚才一直在专注地跟母亲说正事,所以没感觉到饿。
正事说完,她一走出房间肚子就开始叫了。
沈千灯走到厨房。
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燃着蜡烛,却没有人守着。
沈千灯踱步到灶台边上,伸手打开锅盖,果然看到几盘家常菜和一碗米饭。
饭菜留了一段时间,饭菜上的热气皆已散去,但伸手摸碗碟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
沈千灯把饭菜端到桌子上,捧着碗自顾自地开始吃饭。
温热可口的饭菜填进肚子,很快就熨服因为饥饿疯狂叫嚣的肚子。
家人的关怀犹如一股暖流流经沈千灯心田,她心情愉快地想,有家人陪伴和关心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