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灯绕远路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第二组的蹴鞠赛已经进行到尾声了,文渊所在的红队暂时以一分微弱的优势领先。
沈千灯回到蹴鞠现场后,比赛没一会儿就结束了。
文渊结束了比赛,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一边用衣袂给自己擦汗,一边朝沈千灯所在的方向走来。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刚开始比赛你就不见人影了。”
沈千灯笑着,用手帮她扇风:“去茅房了。”
“茅房?去那么久?”
“是啊,肚子不舒服。”
“那要不要找大夫看看?”文渊说着,伸出手背探了探沈千灯的额头,“烧了吗?”
沈千灯哭笑不得。
正常人知道她可能会发烧,第一反应一定是后退几步,认为她感染了蛊虫,把她远远隔开在人群之外。
而文渊瞧着她可能发烧,不仅没有当众把她隔开,还敢靠近她,伸手帮她摸额头。
所以文渊是想跟她一块患难吗?
没想到上辈子的对头竟是这辈子的挚友,而且是这辈子第一个愿意跟自己共患难的挚友。
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啊!
共患难还是不必了,感染蛊虫不是什么好事,保不准把性命都搭进去,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沈千灯把文渊的手推开:“好了好了,就是早上吃错了东西,我身体有什么异常会第一时间找大夫看的,再说,就算我不找大夫,大夫也会定时帮咱们把脉。”
文渊“哦”了一声,自顾自用手掌给自己扇风,眼角瞥到人群中脉脉看着沈千灯的陆湛,拿肩膀撞了撞沈千灯的肩膀。
她对着沈千灯挤眉弄眼,还在沈千灯耳畔咬耳朵:“喂,陆湛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尽管沈千灯已经确认了陆湛对自己有意思,但她不能明说,这种和少年清誉有关的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除非亲事定下来,不然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出去只会给人家带来困扰。
沈千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从哪看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文渊小声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顿了顿,又道:“他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连曹文书都爱理不理,却只跟你一个人亲近,这不是对你有意思是什么?”
沈千灯不得不承认文渊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有道理,但她就是不认,非但不认,还试图找借口分散文渊的注意力。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他把我当姐姐一样看待,对我比对你们亲近点也很正常吧,如果是他对我比对你们亲近一点,就是对我有意思,照你这么理解,那你也对我有意思咯?”
文渊开始还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结果听到后面,越来越不像话。
“你别胡说,我是个女人,你也是女人,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