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灯开始胡搅蛮缠:“女人怎么就不能对女人有意思,那龙阳和断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而且前段时间不是盛行以下犯上的师徒恋吗,‘打是亲骂是爱,逐出师门会变态’那个胆大包天肖想师父的逆徒你没听说过吗?”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师徒恋不是话本里的故事吗?”
沈千灯口中的师徒恋是以前金陵城风靡一时的话本,讲述的是一个修真的弟子胆大妄为看上了自己的师尊,然后逐渐把师尊掰弯,和师尊修成正果的扯淡故事。
沈千灯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故事,是因为玉书经常会在她耳边提起,玉书就喜欢看些情爱话本,只要话本里的故事够精彩,那话本里的主人公无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沈千灯几句话,就把文渊的注意力转移到原来女人和女人也能相爱上,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文渊不在纠结她跟陆湛的事,可人群中的陆湛却一直关注的这边。
少年的目光太过黏腻,虽然蹴鞠赛进行得如火如荼,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陆湛虽然出身尴尬,但他容貌俊俏,大理寺的一些未娶的女人都都惦记着他,每天寻由头跟他搭话的人不少,可他一个都不搭理,毫不避讳地盯着沈千灯看。
不止是文渊看出了陆湛对沈千灯不同寻常,可以说整个大理寺上下,只要是眼睛还没瞎的,都看出来了。
先是在大理寺门口苦苦等待的容钧,然后是容貌一等一的陆湛,沈千灯的这桃花运也太旺了吧。
还单着的文书和红缨卫们无一不羡慕沈千灯。
沈千灯只当感受不到自己背后灼灼的目光。
参加蹴鞠赛的一共十二支队伍,比赛进行到傍晚才分出了第一轮胜负,第二轮比赛要等到第二日才开始进行。
虽然比赛的彩头不过是每人一碗红烧肉,但因为这场比赛,大理寺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死气沉沉,大家似乎觉得就算被关在大理寺,也没有那么难熬。
蹴鞠赛后,大家简单吃了晚饭,又说了会儿大话,讨论自己到底何时能离开大理寺。
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众人简单洗漱后,挤在文案室继续将就。
大理寺里只有陆湛、木柚和曹文书三个男人,上次由于沈千灯的疏忽让曹文书跟女人们挤在一间屋子,经过那晚之后,沈千灯便让曹文书跟着陆湛一块休息。
三个男人睡一张床太挤了,保不准半夜一个翻身,睡在最外面的人就会被挤到床底。
所以曹文书提议大家在地下铺一张被褥,一起睡在地下。
都是在大理寺共患难,而且无论是陆湛、木柚还是曹文书都不是世家里出来的娇滴滴的男子,大家都是能吃苦的,睡在地上也没什么。
于是乎,三个人挤在了一床被子里。
曹文书是三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最和善,最好说话的,他经历过的事远比另外两个人要多的多。
这么多人被关在大理寺隔离,这种事情,他只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次,那一次是城中出现了鼠疫,鼠疫传染性极强,当时的女帝为了百姓的安全,命所有百姓挨家挨户在家自我隔离。
所有已经感染了鼠疫的人集中到一块治疗。
陆湛和木柚看上去才十五六岁,曹文书怕他们心里想不开,便在晚上躺下睡觉的时候开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