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稀稀拉拉,扶光隐隐绰绰,两种判若云泥的天象共同交汇,一道霓虹弧横跨天际。
林戏撑起一柄桃花纹油纸伞,行走于泥泞的羊肠小道,向右偏过头道:
“开什么玩笑,监狱里的人本来就是疯子,你竟然说有人发疯了,还与我有直接联系,我怀疑你是在污蔑我,想趁我弱,让我吃点苦头。”
他眼里,紫发少女发梢微翘,柳眉微挑,秀着英气,头微挺,胸微鼓,两脚一条直线玲珑迈,双手置臀后,各手指头扭捏相碰。
她两根食指点了点:
“我像是会报复的人吗?再说了,你又没偷我摩拉,抢我首饰。”
金稗子穗绽放,芥菜芳香,有人经过,轻抚衣裤。
可谓是一人撑伞两人行,衣袂沾香落薜萝。
在这清新的环境中,林戏烦不胜烦:
“那我刚才说不来,你拿着剑挂我脖子上几个意思?”
“我在想,你是不是愚人众派来的作细。”刻晴一口气说完,不磕磕绊绊。
“那你去问帝君,我是不是。”林戏没好气的把伞挪到左侧,故意让豆子大的雨滴砸落到少女。
这下我看你怎么回!
小样!还想跟我斗!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嗯,一颗都没有!
“少来。”刻晴强硬夺过雨伞遮住绵绵细雨,手一拨,发丝外围粘染的小珠子挥之而去。
林戏没敢硬生拉硬拽,以免伞柄断掉或伞骨折裂。
步履加快,裙摆翩舞,刻晴所在的伞盖低下,很快就成了一人,她讪讪一笑:
“来追我呀,傻子。”
话音一落,她耳边听到拍击声,几乎同一秒钟,她感到丰臀挨了一大巴掌。
她羞怒回首,正要喋喋不休,视线一晃,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看到林戏一根手指放到嘴前做出噤声姿势:
“嘘,有人来了。”
听到微小的哒哒,刻晴急转身,焕然严肃。
一队千岩军绕过转角,见前路来者,踏入杂草,持枪立到一侧,微低头。
几十步后,刻晴掏出镜子,拿出胭脂,补了一下唇红,瞪眼林戏:
“算你走运。”
“真响啊!撞起来很舒服吧。”林戏心里愉悦。
半盏茶,到达天牢。
还是那个味,闻上一口,令人窒息。
往内没多久,牢室里有个低迷的复读机躺在角落:
“让他回来,让他回来……”
“克尔恩帕,听说你找我?”林戏轻敲铁栏。
躲在肮脏角落的胖子四肢并用爬了出来,眼球含泪颤粟:
“你要是敢动我家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林戏无辜看向陪随的刻晴:
“他好像疯了,大人。”
因为旁边有千岩军,他对刻晴带敬畏称呼。
“你自己解决。”刻晴托了托胸。
我要是说你的妻子给你戴了几百顶绿帽子,或者说流浪汉得到了你妻子的滋润,他肯定会更疯的吧……林戏如死水微澜:
“少废话,不然,这辈子别想见到你的家人,童颜巨。”
他一字一咬说出最后三字,旋即,转身就走。
“我……”克尔恩帕大喊:
“我还有事说。”
这时,林戏又走了回来:
“不要跟我套近乎,一切由大人定夺。”
刻晴上前,聆听克尔恩帕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