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忠怀收回手，迫不及待地问道：“新的年番，你打算用哪个IP？玄机那边虽然一直在做《斗罗大陆》，但无论是制作水平还是热度，跟你们灵犀的差距都越来越大，要不……我们把《斗罗大陆》的版权拿过来，让灵犀重做？”
《斗罗大陆》的粉丝基础深厚，若是能让灵犀接手，肯定能成为新的爆款，孙忠怀心里算盘打的很好。
王昊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抵触：“我不喜欢这个作者。”
如果不是因为他者怎么可能不让我搞刘备！
孙忠怀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不勉强你。那《吞噬星空》怎么样？这个IP的世界观够大，战斗场面也适合你们灵犀的制作风格，粉丝基础也不错。”
王昊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可以。这个IP的改编难度不算大，我们的团队应该能驾驭。”
“太好了！”
孙忠怀兴奋地拍了下桌子，“那我们尽快敲定合作细节，我回去就跟集团申请版权，争取下个月就启动项目。”
他顿了顿，又问起动画电影的事：“那动画电影呢？你有没有想拍的IP？”
王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莫名：“动画电影的制作周期太长，急不来。你们先准备一个完整的剧本，最好是原创故事。IP改编的风险太高，原创反而更容易出惊喜。等你们把剧本打磨好，我们再聊具体的合作方式。”
孙忠怀没多想，立刻点头答应：“行，我回去就让编剧团队准备剧本，争取三个月内拿出初稿。”
他没注意到，王昊在低头喝酒时，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
什么动画电影合作，王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推进。
等企鹅的编剧团队磨磨蹭蹭拿出剧本，再经过几轮修改，一年时间早就过去了。
到那时，抖音早已在短视频赛道上站稳脚跟，成为无可争议的霸主，微视就算被孙忠怀扶正，也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当然，若是企鹅真的能拿出一个足够优秀的原创剧本，王昊也不介意跟他们合作。
但他心里很清楚，企鹅没有这个基因。
孙忠怀的心思，王昊看得明明白白。
他想用微视当筹码，绑定灵犀的合作。可王昊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要用动画电影这个“画饼”，先稳住孙忠怀，让他阻止企鹅封杀抖音。
等抖音彻底安全，他再慢慢跟孙忠怀玩。
到时候，动画电影的制作成本、分成比例、宣发资源，每一个环节都能成为他的筹码，不坑企鹅几个亿的制作费，他绝不会罢休。
当年的阿三就是被大毛这么玩坏的，但人类这种生物嘛，是很难吸取教训的。
谈完合作细节，两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孙忠怀提议去体验一下会所的SPA服务，王昊也没拒绝。
忙碌了一天，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
次日，灵犀会议室的红木长桌上。
桌面上，两份打印整齐的《吞噬星空》制作合约静静躺着。
王昊和孙忠怀分别坐在桌子两侧，捏着钢笔，目光落在合约末尾的签名处。
“1.5亿一季，这个价格很公道。”
孙忠怀拿起钢笔，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抬头看向王昊，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虽然这是市场价，但这个市场价涨价也太快了，即便是企鹅这样的狗大户也有点心疼。
王昊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份合约的真正约束力，不在制作内容，而在孙忠怀能否阻止企鹅封杀抖音。
否则的话，签了也是白签。
两人同时落笔，签下各自的名字。
孙忠怀收起其中一份合约，小心翼翼地放进公文包，站起身说道：“我今天就回鹅城，尽快落实微视的事情。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王昊也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期待孙总的好消息。”
目送孙忠怀的车驶离天创科技大厦，王昊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他拿出手机，翻出雷布斯和曲俊的联系方式，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下午三点，香山高尔夫球场见，有要事谈。”
...
下午三点，香山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上，阳光正好。
王昊比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独自在练习场挥杆。
白色的小球在阳光下划出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两百码外的草地上。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落点，不太满意地摇摇头。
“技术还不够。“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王昊回头，看见曲俊穿着浅色Polo衫走来，鼻梁上架着一副反光太阳镜。
“曲总来得真早。“他笑着打招呼。
曲俊接过球童递来的球杆，站到王昊旁边的位置：“听说你刚和忧酷达成合作？“
“消息真灵通。“
王昊没有否认，“动漫合作罢了。“
曲俊吹了声口哨：“灵犀现在真是金字招牌。“
他挥杆击球，动作比王昊标准得多，“不过你急着约我们出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王昊笑而不答，转头望向不远处：“雷总来了。“
雷布斯走下高尔夫球车，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黑眼圈很重，显然是最近没休息好。
走近后，他开门见山地问：“抖音出问题了？“
王昊挑眉：“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小米出问题，我抖音都不会出问题。“
雷布斯：......
事实上，小米还真出问题了，一季度手机销量暴跌超过50%。
雷布斯看到报表后，被打击的不轻.......因为供应链以及对手围剿的缘故，他知道销量肯定不怎么好，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惨到这个地步。
曲俊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昊总，还是说抖音的事情吧。“
作为小米的核心投资机构，DST对如今的小米困境很清楚，但他们内部依然相信雷布斯。
如今的小米看上去危机重重，但其实没那么严重。
只是因为以前的小米坚信自己的互联网打法，不够接地气，等雷布斯学会了低下头之后，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小米的投资机构能量很大，重塑供应链并非难事。
王昊笑着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企鹅那边确实有动静，有人提议封杀抖音，重振微视。”
这话一出，雷布斯和曲俊的脸色同时变了。
两人都是看过抖音核心数据的，知道如今国内互联网唯一能威胁抖音的只有企鹅，白度这个PC旧时代的霸主，压根威胁不到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