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景谦如同事不关己,一脸漠然表情,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妃子,晕的不是他儿子。
得,是他们多此一举了,还是办正事吧,景谦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何必替他考虑周到,把事情做的这么圆满呢?
景忱吩咐道:“带下去,着人好生看管。”
景伏骥被带下去后,景忱也没了耐心,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凭的是周密的谋略,凭的是对人心的掌控,凭的是自身实力,景谦不松口,他这皇帝难道还不做了?
他迈开步走向那把位于正位上的龙椅,立马有看眼色的小太监拿布子殷勤把椅子擦拭一遍,“皇上请。”
景忱点点头,撩开衣袍坐下,坐的板正挺直,仿佛在那位置已经做了好多年般,身上自带王者气质。
许久不吭声也不动弹的仲淮孟突然绕到屏风后,拿出一个锦盒敬献给他,“皇上,这是传国玉玺,天子六印,您验一验。”
玉玺短时间内很难造假,景忱也并不陌生,小时候常见父皇从锦盒中拿出不同的印玺,盖在不同的圣旨上,其中的皇帝行玺的花纹他最熟悉,这是用来册封和任命官员的。
“多谢仲叔。”
仲淮孟抱拳行礼,“老奴之所以当年没有随师傅班逯去了,是心中始终牢记师傅临死前的嘱托,现如今总算能亲手把六印交到先皇指定之人手中,算是死而无憾了。”
“你,你居然也是个叛徒!”不待景忱搭话,景谦怒了,万万想不到一直伴随他身边左右的仲淮孟都有二心。
仲淮孟转身,神情凄凉的看着他,“怀孟自幼孤苦,是班逯师傅养大的,师傅为人正直最得先皇信任,你篡位后将他暴尸城楼上,良心何在?师傅自知不活,宣读先皇旨意前叮嘱过老奴,须得活到那一天,把玉玺交到十一皇子手上,老奴忍辱负重的跟着你,不怕死,只怕无法见到这一天到来……”
他步履蹒跚的来到景谦身边,“你信任我,我感激,但也深知你为人的欠缺,你的苛责和狠辣我始终难以苟同!所以这些年我暗中相助了不少人,自然是违拗了你的意志,你说我是叛徒,我认,今日之后我再无牵挂,便和你生死相随了,你活着,我伺候你,你死了,我给你陪葬就是。”
说罢跪在景谦身后不发一言,任凭景谦发泄对“叛徒”的讨伐。
景忱叹气,“仲叔,你这又是何必?”
仲淮孟拱拱手,示意他心已决,不要再劝。
景忱轻轻摇头,他给仲淮孟安排的是找个地方好生养老,并没有把他和景谦绑在一起。
景谦出够了气,眼见已经坐在龙椅上的景忱要开口,唯恐有关于他的处置冒出来,赶紧抢话道:“罢了,我斗不过你,我退位就是,只是有个条件!”
“不想退你也退位了,还有脸提条件!”老信王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