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愿意,她也不好说什么,但不代表她会随波逐流,给姓景的张罗选秀娶妃嫔。
陆信衡果然提起这一茬,似乎是大过年的故意让喻心印象深刻:“今天既然聊到婚姻大事,本表哥就多说两句。你以为我收那个妾室是为了享乐?错也,是为了稳住某些势力,稳定朝局,以期我弟羽翼丰满时能伺机而动,将他们连根拔除。”
“我作为我弟的肱骨之臣尚且要忍着以待来日,我弟本人呢?”陆信衡很少这么语重心长,“但愿他没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比如……”
“表哥,你还没给母后拜年吧。”景忱打断他。
陆信衡一顿,好吧,他今天是被楚贱人刺激的口无遮拦了,差点把皇帝必要的时候也得和世家联姻说出来。
得亏没说,否则小大夫听了炸毛,他可摆不平。
他摇晃着告辞,去慈宁宫给姨母拜年,走到门口又问景忱:“贱人跑了的事,要不要瞒着姨母和嫣儿?”
“瞒不住,说吧。”景忱苦笑道。
陆信衡答应一声走了。
景忱喊过黄栌,让他即刻对外散发消息,禁军大统领楚飞舰被派遣往外地办理朝务,禁军防务暂由兆九代管。
黄栌领命而去,喻心感激不已,给夫君作揖道:“多谢相公给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圆场。”
“对外好说,对内……”景忱有些无奈,既不能处置飞舰,也无法安抚景嫣,“娘子多费心吧。”
“相公放心。”喻心起身道。
“该去给母后拜年了。”景忱拿过披风给喻心披上,系带,牵起她手往外走。
喻心落后他半个身位,望着他挺拔的侧影五味杂陈。
陆信衡刚才没说完的话她明白,景忱也面临为了江山稳固对外联姻的可能。
可是,她不能想象他会去牵别人的手,在别人的宫里留宿,那她会真疯了的,会觉得他脏,会在他靠近时动手推开他,甚至杀了他,给她皇后的殊荣也没有用,爱她都没有用。
可怕的占有欲,可她真的无法改变自己疯狂的念头。
可能自己要的就是这个人,而不是那些地位和荣华吧,喻心悲哀的自嘲,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委实不是什么好事,一旦被辜负,便万劫不复……
景忱突然停住脚步,回身,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却不发一言。
话说的再多,不如用行动来表示。
在他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喻心重回笑脸。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慈宁宫内,景嫣得知楚飞舰出走的消息,果然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