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文乐修“噗”地一声差点将嘴里一块肉喷出,他强行逼自己面无表情,想要假装自己专心干饭,没听到那张家母子俩的官司。
张允这下再好吃的饭也不香了,撂下碗筷破口大骂:“哪个混账王八羔子传出这样的屁话来,让他张爷爷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定要他好看!”
琳琅尴尬不已,尽管她恨不得抓把瓜子在这看戏,但她知道等张母反应过来定会后悔,只得假装有事,转身拔腿就走。
那张母也知自己失言,气得拧了张允一下:“你不是不在意吗?还张爷爷呢,就你这不肯娶妻的德行,连爹都当不上。”
张允气死,酒楼开业的大好日子被张母又打又骂的,还莫名其妙风评被害,简直糟心到姥姥家了。
他下楼见陆川抬手给琳琅擦汗,琳琅正仰头笑嘻嘻地跟陆川说着什么,遭受两重暴击,一时悲从中来。
陆川见他下来问他:“张兄,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再去二楼招呼招呼,琳琅累了一天,让她歇会儿。”
张允攥紧拳头,咬牙道:“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说罢扭头就走。
恰好文乐修下来,陆川奇道:“张允这是怎么了?谁又把他惹了?”
文乐修“噗嗤”一笑,随即用拳头掩住嘴唇,掩饰性地清咳一声:“管他是谁,左右不是咱们惹的。”
客人一波接接着一波,火锅获得了几乎所有人的一致好评,有些人甚至吃到一半打发小厮回去叫人过来一起吃,直至戌时末畅香阁才送走最后一波客人。
众人累得气喘吁吁,饶是琳琅打算开酒楼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是被这庞杂的事务累得够呛,她等不及第二天,将帮忙的众人礼数周全地送走后,就和陆川两人坐到柜台细细盘起了账。
结果出乎意料,光今日一天的收入就有足足有五十两之多,琳琅简直乐开了花,瞬间觉得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她摇着陆川的胳膊兴奋道:“第一天就收了五十两,以后每天就按四十两算,一个月就是足足一千二百两!再刨去成本和其他开支,也有大几百两的赚头,咱们马上就可以买得起属于自己的院子啦!”
陆川看她那样觉得好笑:“你的钱就自己存起来,买房子的事我来想办法,我现在每月也有大几十两的收入,攒个一年半载就能买个小点的院子了。”
琳琅不高兴了:“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住,干嘛不用我的钱,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
陆川无奈:“我是男子,养家糊口的事我自然要多出一份力才行,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岂能事事都由你来担着?”
琳琅扭头,小声嘀咕:“该死的大男子主义……”
陆川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一看时候不早:“早点休息吧,明日还得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