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沈太傅肯定知道一些底细,就是不知他肯不肯说?”钓鱼翁道。
褚栖月站起身在军帐里来回踱着步,“师父,我觉得沈太傅如今是会与我们合作的。很明显他的大事已去,再想东山再起谋取江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要看到我和皇兄斗出个好歹来。至于西凉人他一定会出卖的,他知道他和西凉之间,已经互相都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钓鱼翁笑道,“如今他成了阶下囚,若是他不说,便让龙雀想想办法让他开口,我对他这种文人是没什么办法让他张口的。”
褚栖月也笑了,“师父,这等小事不牢师父,让龙雀和承影办就够了,您先陪我会会他,看他怎么说。”说着他便差人找承影把沈太傅押到中军大帐来。
承影押着沈太傅一进中军大帐,沈太傅就看见褚栖月和钓鱼翁两人坐在军案前,正说着话,似乎没理会他进来这件事。
沈太傅心想,做阶下囚的滋味自己是要慢慢品尝了,便先开口道:“燕王殿下,你这晾了老夫一路,终于肯见老夫了。”
褚栖月皱着眉头看着沈太傅,“太傅有话要对本王说吗?怎说我晾着你一路了。本王边行军边谋划破敌之策,没有时间和你说话。”
沈太傅冷笑道:“殿下西征行军还带着老夫,想必是老夫对殿下是有用的,是你有话要跟老夫说吧?”
褚栖月笑道,“行军带着你肯定是要问你一些破西凉之策,否则带着你又有何用!你不是也希望本王赶快破了西凉大军好回京替你跟我那皇兄对阵吧。”
沈太傅见褚栖月肯直言,便也不绕弯子了。
“殿下若是真想跟假天子对阵,我倒是愿意助一臂之力。不为别的,就是这大周的江山即便不是先太子的遗孤坐,也不应该是昭庆帝这个假天子坐。殿下的身份是最应该坐上大周江山的,何不便宜行事,顺应天道,登上君王宝座呢。”沈太傅道。
褚栖月有些惊讶,“太傅也认天道?”他眸色中透着冷冽,“不知你能怎样助我匡扶天道。”他顿了一下,“不过眼下,外敌当前,我并不感兴趣什么君主宝座的事情,若是江山旁落给外敌,君王不也沦落为阶下囚了,本王眼下只感兴趣破外敌之术。”
沈太傅见褚栖月的神色,看来真是要问破西凉之策。他心想,这西凉人即使打了胜仗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西凉人是没有任何必要去救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大周朝过气的文官了。
“殿下,若真有事问老夫,便不应该对老夫这般约束,起码不应该绑着说话。”沈太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