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你爹呀,我的儿,你这么多问题,问我有什么用,你们卢家人才最知根知底呀。”
宋芸没想到卢长明转瞬之间就揣测出玉佩与亲事之间的关联,但她毫不慌乱,反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下,她在卢长明眼中身份成谜,他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了。
宋芸没再去抢玉佩,任由他拿着。
卢长明被她轻佻的语气激怒,可他眼下对她无可奈何,只冷眼看她哎哟哎哟着躺在藤椅上。
“绿蓉,我饿了,我要吃饭。”
宋芸翘起二郎腿,神气十足地摇头晃脑。
绿蓉自然也知道这玉佩非同小可,瞧卢长明浓眉紧锁,便应了宋芸一声,“我这就做饭。”
宋芸满意地点点头,视线落在卢长明身上,见他赫然被难住的样子,不由咯咯咯地笑出声。
“卢少爷莫不是在考虑该怎么折磨我,好叫我说出玉佩的来历?”
“你怕了?”
卢长明眉眼逐渐舒展开来,料想她绝不会轻易吐露消息,那就要耗得起,不然她的小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我怕?对,我怕得要死,我晚上都睡不好觉呢。”
宋芸夸张地做出惊恐模样。
卢长明已熟知她的套路,哼了声,故意在秋千上坐下,晃晃悠悠地**来**去。
宋芸一瞧他连秋千都霸占了,有些不高兴,转念一想,他肯定是故意要让她动火,她强自忍住了,只当没瞅见。
“宋家跟卢家,面儿上应该没有什么往来,你爹的仕途好像并不顺当,而你身为一个外室所生的小姐,被养成这等……外露的性子,可见你爹对你的婚事并不上心,也从未有拿你攀高枝的意思,可是你偏偏被我们卢家看中,很可能就是这块玉佩的缘故。这块玉佩,如果像你说的,你自小就戴着,那这块玉佩不可能是宋家的东西,如此宝贵的东西,你爹不会给你的。”
卢长明慢悠悠地条分缕析,一双眼盯紧了宋芸,“在宋家的外姓人中,对你尤为疼爱的——大概是你的母亲,只有做母亲的才会无条件地将好东西加诸于儿女身。也就是说,顺着你母亲去查,有可能会查到这块玉佩更多的信息。”
宋芸似是赞同地点头,“卢少爷这么自信自己的猜测,那就赶快派人去查啊,哦——对了,你现在是犯了错被卢家除名族谱的人,顺便被发配到益州受罚来了,你一旦离开益州,卢家人很难不注意你的动静。”
她那副志得意满的神情,不软不硬地刺着卢长明。
没错,他现在无法分身跑去荆州查探宋家的一个外室,必然会被爷爷他们觉察。
他现在仅仅是推测爷爷他们已知晓这块玉佩的存在,若是被爷爷知道宋芸和这块玉佩就在益州,爷爷会不会派人来把宋芸强行弄走,他无法确定,但他心中偏向于爷爷干得出这样的事。
到那时,他再想从宋芸嘴里知道些什么事,就难上加难了,而那些事,爷爷肯定是不会告诉他的。
“现在,我祖父他们应当还不知晓你在益州,对不对?”
“我想卢少爷不会出卖我吧,毕竟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你母亲之死的真相呢。”
“那就跟我做交易。”卢长明忽地笑了,“你对此算得上轻车熟路。”
“做交易?卢少爷不要忘了,咱们的上一桩交易,至今还没有完成,只因卢少爷你是个失信之人,耍赖皮。”
宋芸啧啧出声,指责他忘性大。
“一码归一码,我不会主动把你在益州的消息告诉晋阳那边,而你要把这块玉佩的来历说出来。”
“不要,你只管传信给晋阳,看他们会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