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有恃无恐，是料定了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卢长明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果断，先前为了见匠师，她愿意做交易，轮到这块玉佩，她却不愿意了，难道这块玉佩还没那个匠师重要？
“我不是有恃无恐，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这条小命，承蒙看得起，我倒很期待，你祖父和曾祖父知晓了你跟我混在一起，会有何反应？”
“想利用我之前所谓的过错，引导他们认为我故技重施？”
“谁让卢少爷你持身不正呢，胡三小姐前车之鉴，需要警醒的并不是我。”
宋芸并不能打包票卢长明一定不会通知晋阳那边，但她存有侥幸，她早早寄出了书信回荆州，就算晋阳得知了她在益州的消息，恐怕也会迟于荆州那边。
她几乎是在赌。
何况他如果要卖了她，晋阳那边早该有动静了，毕竟绿蓉时常传信回晋阳。
“匠师，我一定会让你见到，玉佩的来历，我娘的死，这两件事，我都要知道，你可以再开出一个条件。”
卢长明最终决定妥协，机会难得，宋芸这条泥鳅，太容易变卦了。
“什么条件都行？”
“什么条件都行。”
“杀人放火？劫掠**？什么条件都行？”
宋芸来了兴趣，这个赌注大得让她心动。
“是，条件任你开。”
“这……我得好好想想。”
卢长明瞧她眼珠子乱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宋芸想了半晌，脑子里的念头一个一个都被她给否掉了，觉得这机会来之不易，过于寻常的事不划算。
“我能不能先存着？就当你欠我一次，这辈子，我随时向你讨还。”
卢长明不自觉皱眉，如果应允了她，这不啻于给自己挖了个坑，以一辈子为期，鬼晓得她会怎么刁难他，可若就此放弃，这死丫头的铁嘴实在难以撬开。
“好，你可以先存着，但我也有条件。”
“你说。”
“玉佩的来历和我娘的死，你现在要先说出一个。”
宋芸听罢，微微沉吟，“好哇，那就说玉佩的来历好啦。”
卢长明停住了秋千，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这玉佩到底从哪儿来的？”
“你猜对了，是我娘给我的，自我呱呱坠地，我娘就把这块玉佩给了我。”
“那你娘又是从哪儿得来的玉佩？”
卢长明打破砂锅问到底，宋芸嘿嘿一笑，“你又猜对了，玉佩不是宋家的东西，是别人送给我娘的。”
“是谁？那人与卢家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