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刘大郎最近的行踪本王子都派人去问了,八九天之内往返于洛城与鲁地之间,用的,可是你们岳国官府的驿站的马匹和通道。”
杜顺国摇头:“不可能,刘大郎没有官府身份,不可能动用驿站的马匹。”
想了想之后,杜顺国皱着眉头说:“或许是有人冒充驿站的官府人员。”
“来人,去查……”
杜顺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拓拔广打断了:“杜相不必去查了,本王子已经替你们查过了,确实是岳国驿站的人和马匹,不过嘛,至于那些人是不是一心为着岳国皇帝做事的,这可就难说了。”
杜顺国听了拓拔广的话,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如果真的按照大王子所言,刘大郎所乘坐的皆是岳国驿站的马匹,皆是岳国驿站的人相送,那就是,有人已经把势力渗透到洛城和鲁地的驿站之中,而我们都不自知。”
拓拔广嘲讽似的哼了一声:“不仅如此,岳国如此大,其他地方的岳国驿站人员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啊。”
杜顺国感觉后背有微微的冷汗冒出。
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势力渗透?
究竟意欲何为?
“这样的势力,域北军能做到吗?”杜顺国问拓拔广。
拓拔广神色再次凝重,这也是他最先想到的问题。
“域北军善战,从来都是明谋明打……”拓拔广说着说着,有些犹豫了,“不,赵临安那个人,神秘莫测。”
杜顺国思考着:“可赵临安从未来过洛城,域北穷苦,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财力物力去支持赵临安做出这样的谋划。”
“那,杜相以为是谁?”
“高现。”杜顺国肯定地说。
“高瑾瑜?”拓拔广眯着眼睛说。
“难说……”杜顺国叹气。
拓拔广气愤不已:“够了,本王子来不是听杜相一句难说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催秦王回洛城,好应对之后之事。”
“鲁地金矿一暴露,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秦王也照样跑不掉。”
拓拔广嗤笑着:“今早秦王竟然还通知本王子他要缓缓回程,沿途收拢人心,简直做梦。”
“若是秦王殿下如此天真的话,本王子还真的要考虑考虑是否进行后面的合作了。”
说完,拓拔广就要离开,临了,又留给了杜顺国一句话。
“上次本王子向杜相提的建议,杜相还是多多考虑为好。”
杜顺国握紧了拳头。
同在杜府,得了小厮传话的杜若正在走廊间行走,转角,就看见了还没有离开杜府的拓拔广。
“拓拔广?”
杜若一看见拓拔广,怒意就涌上了心头,直接给了带路小厮一巴掌,大吼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拿着杜府的月钱,竟然给着低贱的域外人办事。”
那小厮被打后,一声也不吭,就被拓拔广挥手给叫走了。
见杜若一脸怒气,拓拔广倒是觉得心情有些缓和,说:“千金还是这么爱恼啊。”
“我呸,你是把杜府当你家了吗……”
杜若就要大吼,一根温热的手指就按住了杜若的嘴巴。
拓拔广居高临下地看着杜若,眼中眯着笑意,附身贴近杜若说:“嘘——千金,你喊得这么大声,是怕杜相不知道咱们两个私下有过接触吗?”
“无耻,小人!”杜若咬牙切齿地回怼。
这下拓拔广觉得心情又好了一些,没有松开按住杜若嘴巴的手指,而是笑着说:“随千金高兴地喊就是,本王子命贵,怎么喊都受得起。”
“对了千金,本王子今儿觉得,离千金随本王子去域外的日子,好像更近了呢。”
“拓拔广,你痴心妄想!”杜若恨得牙痒痒得望着拓拔广。
拓拔广笑着左右望了望杜若,随后松开杜若,侧身躲过了杜若挥过来的一拳,说道:“千金,可得记得多吃些,别还没到域外,就饿瘦了。”
“拓拔广,你给我去死——”
拓拔广在杜若的嘶吼中,离开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