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晏闻言，忍不住瞥了青欢一眼。
她正仔细将防尘布放好，脸上带着笑容，很开心的样子。
一点看不出昨晚的狼狈惊恐。
“是谁做的？”岑岁晏问。
那人沉默两秒：“暂时还没有查到，对方手脚抹得很干净，肇事者提供的线索已经断了。”
“我明白了。”岑岁晏说，“你继续查。”
“好的！”
两人又磨磨蹭蹭，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甚至在海市用了晚餐才启程回北市。
这是青欢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
面积不大，座位很少，装修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必须得承认的是，青欢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吃不来细糠的山猪，以前坐飞机没觉得空姐的服务有什么问题，但是私人飞机，享受空姐n对一的服务，她就有点吃不消了。
“先睡会儿？”岑岁晏将毯子递给青欢。
飞机上有床，可以直接躺下。不过毕竟是在空中，时不时会遇到气流颠簸，青欢也睡得不踏实。
岑岁晏则是一直抱着电脑在处理事情。
两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市国际机场。
“欢欢，我公司有点事。”岑岁晏说，“明天要加班，会晚一点回家。”
“好的。”青欢点头。
岑岁晏的表现从头到尾都很正常，她也没有多想。回到家，先是去儿童房里看看两个已经睡熟的小宝贝，这才洗漱睡觉。
次日下班，岑岁晏直接驱车回岑家老宅。
“先生，小少爷回来了。”管家走进客厅低声提醒。
“嗯？”岑峰指甲捻着一枚棋子，有些惊讶地抬起眼皮，正好看到岑岁晏大步走进来。
“有事？”岑岁晏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母亲在家吗？”
“她在温室。”
岑岁晏略一颔首，径自朝温室走去。
岑峰眉心一竖，对岑岁晏的态度越发不满。
这是对长辈的态度？未免太无法无天！
温室很大，岑岁晏花了一点时间才看到陆从雅的位置。
她正拿着剪刀，打算剪一些用来做插花。
“母亲。”岑岁晏开口。
一听到岑岁晏的声音，陆从雅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声音也很平静：“有事？”
“我来，就是想问一句，车祸是你指使的吗？”
“什么车祸？我不知道！”陆从雅断然否认。
“我查到一些线索，和你有关。”
“不可能！”陆从雅确定自己把尾巴擦得很干净。
但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漏洞。
岑岁晏不算意外。
青欢的性子，几乎不与人结仇。讨厌她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讨厌她讨厌到想要她命的人，就更少了。
岑岁晏不需要去调查那些线索证据，因为他很清楚凶手到底是谁。
母子俩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对望，沉默。
好一会儿，陆从雅将手中的鲜花随手放在桌子上，冷笑一声：“是我又如何？你要向警方告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