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至于闹到现在没办法送他登机的地步吧……
张耀这样想其实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但是这两年的相处早就让张耀认下了苗粟粟这个小妹妹。
哪有哥哥出国却不见妹妹来送送的道理?
坐在出国的飞机上,张耀恨恨发誓再也不要原谅苗粟粟,他要封心锁爱,他要变成大家高攀不起的样子。
苗粟粟坐的车稳稳地开到大会堂门前,王校长急匆匆的拉着苗粟粟下了车就往门口跑去,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去路。
“哎哎哎,站住,什么人?”
“我们是常德省来参加竞赛的,这里不是报道的地方吗?”王校长快速说道。
“报道?怎么这么晚才来?”保安皱起眉头,显然有些不相信:“有介绍信吗?”
“有的有的,我们路上有些事耽搁了。”王校长从兜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四方纸。
保安迅速扫过纸上的内容,一改刚才的铁面无私:“那快进去吧,就差你们了。”
“谢谢您了。”
走进大会堂,负责接待各省报道人员的服务工作者都在一边闲聊一边收拾东西。
“麻烦您,常德省,苗粟粟。”王校长把介绍信和相关资料放到桌子上,这才和苗粟粟坐了下来。
“怎么来的这么晚?”登记的人也很吃惊,她们都刚才还在为这个省的人迟到不能正常报道而感到遗憾。
“路上有些事耽搁了。”王校长还是一样的说法。
工作人员也是随口一问,接着就开始按程序登记。
登记的最后一道流程就是和登记处的老师进行口语问答,这种做法是为了防止那些有钱有势的家庭临时顶替寒门子弟。
这种做法不能说是百无一失,但却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了替换这种情况的出现。
毕竟有能力的富家子弟可以自己参赛拿名额,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总想着通过顶替别人来抬高自己。
托最后一个报道的福,问答的老师想着早点下班,提问的句子也简单了很多。
苗粟粟这才得以回答上来,真人对话和在收音机上听到的始终是不一样的,虽然回答的有些磕绊,但苗粟粟那一口纯正的英式发音让问答的老师很感兴趣。
“你是专门练习过吗?”
“我很喜欢英国人说话的腔调,所以看过……听过很多磁带练习。”苗粟粟差点说成看过很多英国电影,还好急刹车改成了听磁带。
“非常不错,我也很喜欢他们的说话方式。”问答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在表格最后一项打了勾。
至此,整套报道流程就走完了。
王校长这才算真正放下了提在心里的一口气。
借着王校长领着苗粟粟去了省长安排的地方下榻。
精致的装修让苗粟粟不住的小幅度扭头,王校长把苗粟粟领到房间又给她要了饭菜,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给省长和市长汇报情况。
由于时间紧迫,其他跟随的老师都是由学校出资,在第二天才坐上大巴车。
这次的竞赛牵涉每一个省份以及国家利益,所以工作人员对待赛场那是谨之又慎。
竞赛一共分三场——笔试、口试和同声传译。
三场比赛取平均分后两位小数就是每个参赛人员的最终分数。
比赛项目和内容对外都是保密的,来参赛的人员和随行人员都签订了保密协议,不得随意泄露所有和比赛有关的东西。
因此,来参赛的人只有在宣布比赛项目时才知道自己究竟要和对手们比试什么。
笔试和口试倒还好说,充其量就是比个题目的难易程度。但同声传译每个人都是第一次接触的。
在每个人都一头雾水没有头绪的时候,即使苗粟粟知道同声传译,却也对此毫无办法。
在大学里,除了特定专业的学生,谁还会在学生生涯练习同声传译这种变态的东西啊?
因此苗粟粟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比赛第一天,宣布了竞赛的笔试内容就让大家回去了。
这是为了给各省的参赛人员最后一点准备时间,适应新的比赛内容。
对于同声传译老师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任由苗粟粟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一遍遍听带来的磁带。
她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期待,如果可以苗粟粟希望自己可以拿个名次给家乡的人争光。
从早上宣布比赛内容到下午两点,苗粟粟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
无奈的老师们只能叫酒店经理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苗粟粟精神不错但身体状况堪忧。
老师们苦口婆心的劝苗粟粟先吃点东西再学,苗粟粟虽然没有拒绝但紧抿的嘴唇却在无声诉说她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