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夭寿了!
哥哥的朋友怎么喜欢看这些东西啊!
虽说作者在面对读者粉丝时要一视同仁,但现在这情况苗粟粟显然是淡定不下来的。
察觉到苗粟粟的情绪,程恩年垂眸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苗粟粟回答得很快。
虽然小姑娘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就是藏了心事,但程恩年还是识趣的没有再问。
为什么不问?
再问小姑娘的手指头就真的要缠到一起去了。
注意到毛明亮书桌不一样的不止苗粟粟一个。
“兄弟你还看《清》啊?”叶听再次自来熟的凑了过去。
“是……是的,我觉得西米的文笔十分不错,总有一天我会向TA一样成为受人景仰的大作家。”一提到写作,毛明亮的眼睛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扑拉扑拉”闪着光。
“你们都看《清》啊?我也看!”李富贵也凑了过来:“虽然我没见过西米,但我觉得他肯定是个男人,这本书写得太好了,我都看三遍了,天天写信催下本。”
“等周末咱们就一起去看看西米笔下抵御万千匈奴的长城,看看那住过无数雄韬武略的帝王的故宫!”叶听提议道。
“对,咱们一起去看看!”苗一成也被鼓起了兴致。
四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而笑。
苗粟粟却只想挖个洞钻进去,没想到她的书还有鼓舞士气的作用。
短短十分钟,这四位哥哥就因为她的书相见恨晚。
对于作者来说,粉丝的喜爱自然是最重要的。
但要让苗粟粟眼睁睁地看着哥哥们对着她的书畅所欲言,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倒是家长们看到自己的孩子相处得这么好都很高兴。
毕竟是一个屋子里相处四年,而且还是同专业的,关系好点总没错。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看到孩子们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毛明亮的妈妈是一位中学教师。
“是啊,咱们这些做家长的不就是图个孩子过的好吗。”李富贵的妈妈用手轻抚发丝。
大金戒指的光再次从苗粟粟面前闪过。
苗一成的专业人虽不多但也凑够了一个班,六七个宿舍在同一层楼上,班主任亲自过来通知开班会。
班主任都到了,那家长们自然也就该走了。
直到这时和舍友们相谈甚欢的苗一成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和家人分开了,直到寒假才能回家。
“爸、妈、乖宝。”苗一成挨个叫过去。
再看看其他舍友也都是如此。
他们四个都不是本地人,高中苦读三年才相聚这里。
但他们的相聚就意味着和家人的分离,虽然早就预想过这个场景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却还有些难以接受。
李秀红原本就是个感性的女人,眼下被儿子饱含深情地这么一叫,眼泪夺眶而出。
但好在还有一丝理智,没有说出“咱不念了,现在就回家”这样的话。
“妈别哭了,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哥就放寒假了。”苗粟粟压压眼角的泪。
对于和苗一成的分别,苗粟粟的情绪还算收得住。
她和苗一成毕竟是相邻的两座学校,只要没课就可以见面,与今天就要回江城的父母比起来,她实在是要好上许多。
李秀红哭的稀里哗啦的被苗粟粟和苗卫平搀着出了男生宿舍。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即便是再不舍,也到了分开的时候。
走出京医大的校门,李秀红的情绪显然低落了许多。
苗卫平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妻子的肩膀。
这么一折腾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李秀红和苗卫平要乘坐的火车也快到了发车的时间,苗粟粟也该回校了。
这边刚送完苗一成,那边苗粟粟也要走了。
李秀红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崩泻而下。
“妈,我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苗粟粟憋着嘴,强忍着泪水:“我跟哥不在家,你俩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我们在京城能互相照应呢。”
临近离别,闺女还是这么乖巧可人,李秀红只觉得心好像被撕成了两半,深邃刺骨的痛。
目送父母坐上火车,又亲眼看着火车远去,苗粟粟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
“别憋着了。”程恩年把苗粟粟扣进怀里,轻抚小姑娘的脑袋。
感受着程恩年温热的手一下一下抚过自己的脑袋,苗粟粟这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哇呜呜呜呜,年哥!”
畅快淋漓地哭过一场,苗粟粟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从程恩年的怀里出来。
程恩年的夹克上可以明显的看到有一块亮晶晶的地方,全是被苗粟粟的泪水浸湿的。
路过京师大时刘向阳和梁叶就直接回了学校,程恩年自己开车送苗粟粟回校。
“我们学校离京大很近,有事给我打电话,嗯?”坐到车上程恩年一点一点嘱咐着苗粟粟。
“嗯,年哥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苗粟粟摩拳擦掌,对即将到来的考古生活充满期待。
刚走到教师楼区域,苗粟粟远远的就看到楼门口有个人在招手。
走近一看,是施教授和孟教授。
“我的粟粟你可算是回来了。”施秋拉着苗粟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让您担心了。”苗粟粟眉眼弯弯。
“父母已经回去了吧,不要伤心,放寒假就又可以回家了。”细心的孟秋月发现苗粟粟眼角微红、眼皮肿胀,一看就是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