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那些事情,江如熠不自觉就走了神。
若芸出去外面逛了一圈,打听完消息之后回来,看到江如熠还在对着那封信傻笑。
“小姐?”若芸走上前,将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
江如熠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那封信装好,放在了抽屉里,“外面如何了?”
“都是议论夫人的事情呢。”若芸顺路从厨房那里带来一盒刚做好的糕点,放在桌子上,“不过,大部分人都觉得夫人这次可能只是伤筋不动骨,迟早要重新回到那独一无二的位置上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若芸也有些担心,“夫人的那张嘴不好惹,老爷的性子……”
她看了看江如熠,叹了口气,“若是夫人真的能寻到机会和老爷说话,让老爷信了她,我们该如何是好?”
“毕竟,我们手中也并没有证据。”
虽然连秋玉和青煞多说几句话,多见了几次面,但是二人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现在,靠着青煞单方面的言辞让江流古生气,但等江流古气消了,觉得这件事不对劲的时候,不正是连秋玉的机会吗?
“若芸,你也这么觉得?”江如熠并没有回答若芸的体温,而是转而问道。
“奴婢觉得这件事不可不防。”若芸思考片刻,点点头郑重道,“小姐,要为此做些防备才好。”
“嗯。”
江如熠看向若芸那张严肃的小脸,心中一软。
“你和司灵儿疑惑的问题都一样,那就是我给她安了罪名,但事实是她并没有做下那些坏事……所以担心这罪名会被她轻易洗刷?”
“是!”司灵儿重重点头。
江如熠微微一笑,拿起了桌上温热的糕点,放在手心。
若是说谁最擅长给别人泼脏水,那就是连秋玉和江如璎二人了。
前世她嫁给曲之恒,成了寡妇之后,明明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她‘偷腥’‘不守妇道’的消息却越传越烈。
别人不相信她也就算了,可曲之恒的老母,每天看守着她就像看着一个犯人一样的婆婆,竟然也觉得外面的传闻是真的!
她欲哭无泪,不辩解被当做默认,可每辩解一次,婆婆就要动家法,将她打个半死。
她始终不能明白,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要怎么去证明自己没做过?
这就是连秋玉的高明之处。
连秋玉在外散播她的谣言,只是给曲老太听的,也只是给曲老太一个打骂她的理由。
做没做过,并不重要。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仿效前世连秋玉对她的手段。
管她连秋玉做没做过那些事呢?她散播出来,就是给江流古听的,给外面人听的。
等把江流古架到了一个高的没办法自寻台阶下来的时候,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若芸,我们并不需要她做下那些事的证据,更不需要去编造,然后递给江流古。”
江如熠柔柔一笑,“等连秋玉和青煞二人齐齐消失的时候,江流古会自己说服自己的。”
“真相如何根本就不重要,只看别人需要什么样的真相。”
若芸恍然大悟。
江流古现在焦头乱额,他想相信连秋玉的话,但是连秋玉办下的事情却让他下不来台。
他想处置连秋玉,但是他心中隐隐也觉得这件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