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古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站在一旁伺候的奴才们都吓傻了。
一个父亲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
未免也太戳心了……
奴才们面面相觑,看向江如熠的眼神中都带上了同情。
自从江如熠从那荒山野岭里回来,江府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但是平心而论,奴才们都不觉得这是江如熠的错。
不论是连秋玉、还是江承宇,亦或是江如璎,她们都是做了什么,惹了江如熠,江如熠才会动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江如熠知道,江府的奴才们知道,但是江流古却不知道。
下人们纷纷低下头,等着江如熠的反应。
江如熠还没开口,习山先上前一步,走到江流古的面前,伸手就准备去打。
江流古被他打了一次两次有了经验,赶忙退让去躲,“习山!你干什么!”
习山强忍着怒气,“你口中说的都是什么话?怎么就怪熠熠了?”
这一刻,习山无比庆幸自己来了江府,不然,他就是死也不知道,江流古是这么对待习月的孩子!
“习山,我再说一遍。”江流古不耐地看了一眼他,“这是我们江府的事,你这个外人,没权利管!”
“江如熠!跪下!”
江流古粗着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权威:“跪在秋玉身前认错,一直等到秋玉醒来。”
说完这句话,他缓缓站起身子,朝着江如熠走去。
江如熠站在习山身后,被习山挡住。
“想动熠熠,先过我这一关吧。”习山见江流古冥顽不灵,只用动作来说明他的态度。
“哦?”江流古闻言停了下来,站在习山的面前,盯着习山的那双虎眼:“江如熠,你要是坚持和习家的人站在一起,以后就不要说自己是江府的人了。”
“……”
下人们顿时吓到了,江流古的小厮也赶忙上去解围:“老爷,四小姐还小,不论做了什么,也不能将其逐出江府啊……”
“老爷,还请您三思!”
“老爷……”
小厮婢女们一声接一声地喊道,扑通扑通地跪下,为江如熠求情。
“好啊!”江流古左右环视一圈,反而更加气恼,“江如熠啊江如熠,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就将江府的下人也都收买了?!”
江如熠看不到江流古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上面一定极尽嘲讽。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来——”江流古咬着牙,“你以后就别进江府的门了!”
这会儿,什么太子殿下曲之恒,还是七皇子丞相之子,江流古全都抛之脑后。
他的感情用事,可以说是被连秋玉利用到了极致。
另一边,躺在木塌上装死的连秋玉,听着江流古的话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江如熠肯定没有料到!
现在,不是江如熠死,就是她死。
连秋玉拼了……
“舅舅。”江如熠终于开了口,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她身上,“我没事的。”
“爹爹始终是我爹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古往今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