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事，随着时间的消长，已经渐渐埋没到了无尽的过去中。
于美人死的太突然，真相已经不再重要。
除了齐薰，没人愿意顶着让皇上大怒的风险，去为一个‘美人’辩解。
齐薰心中也明白，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只能暂且忍下。
皇宫。
皇后换好了衣衫，早早地便去了燕春阁。
燕春阁是前几年才建好的阁楼，供皇上和妃子、皇子们一同用膳。
皇后齐薰去的早，到的时候，只有几个位分低的嫔妾到了。
她受了众人的拜见，便坐到了上首唯二两个尊贵的位置上。
等她刚坐下的时候，德妃便走了进来。
“哎呀，皇后娘娘几日不见，臣妾瞧着，怎么又年轻靓丽了些？”德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着客气话，眼中却满是不屑。
对德妃而言，要不是底下有个太子，这个皇后，齐薰早就坐不下去了！
“德妃来了。”齐薰淡淡道。
“嗯。”德妃慢悠悠地走到皇后身边下首的位置坐下，“臣妾来时的路上还在想，皇上怎么突然召咱们姐妹几个来燕春阁，姐姐可知道？”
“不知。”齐薰一向和德妃没什么好说的。
德妃扯了扯嘴角，不打算放过齐薰，“妹妹听说……好像是因为那个白芍公主呢。”
白芍公主……
齐薰脸色微微一变，这才转头正眼看了德妃一眼，“你猜皇上的心思，倒是猜的得心应手。”
这句话，带上了些嘲弄。
德妃面上的笑僵住，“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私下，德妃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捏住，满是不服。
门口处，穿着娇嫩的婉妃也走了进来，看见皇后和德妃的脸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婉妃也不多言，只走到皇上的位置，坐在了皇上的另一侧。
德妃眸中闪过一丝警惕，“婉妃妹妹来了。”
“是呢，哎呀，真是好巧不巧的，妹妹本来想坐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不曾想被德妃你抢了先！”婉妃一脸‘不得已’地坐在了皇上位置旁。
德妃又是一阵咬牙。
齐薰不爱看她们两个拌嘴，只抬着头，朝外面看去。
“皇后娘娘，您可听说皇上这些召我们几个来燕春阁是什么事？”婉妃问了和德妃一样的话，眼中满是戏谑。
德妃心中冷哼，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果然，齐薰蹙起了眉，眼带斥责地看向婉妃：“皇上派给你，让你制定条例缩减宫中开支的事情，你可是完成了？得了这么多闲心去操心你不该操心的事，真是闲的！”
婉妃小脸一白，碰了个钉子。
德妃忽地笑了，眉眼流转地看向婉妃，“婉妃妹妹你也是，自己手头的事情都还没做完，偏就来问这些有的没的！”
齐薰也没好气地瞥了德妃一眼，“安生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