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求娘娘为奴婢做主！奴婢今日就是被杖毙，也要将事情真相全部说出！”
凌月哭着道，见齐薰看向了她，忙往清韵身上推罪：“今日，是清韵她逼着奴婢拿手牌传七皇子和白芍公主，奴婢是被逼的……”
“奴婢不知道清韵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奴婢……奴婢……”
凌月说着说着，就哭的上不来气一般，看起来当真是可怜。
一旁的清韵，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凌月，一句话也没有说。
齐薰看向清韵，眸色微沉，“清韵，你呢？”
清韵愣住，“奴婢，是凌月来同奴婢要手牌的，奴婢就给了……”
就这么一句解释。
再无下文。
苍白得有些‘心虚’。
凌月见状，心中暗道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便紧跟着清韵的话开口：“娘娘，清韵她定然是没有别的话能辩解了，她一定是心虚，所以才不知道说什么！”
清韵傻眼，“凌月，认识你十四年来，我第一次见你如此口齿伶俐的样子。”
凌月咬牙，“清韵！如今你已经做下错事，还妄想用往日旧情来为自己逃脱吗？若是娘娘心软，饶了你这一次，你以后难道不会重蹈覆辙？”
见凌月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清韵只觉得一股寒冷从脚底往上冒，昨天还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今天，凌月就想要害她。
齐薰不相信自己的两个婢女，有朝一日会到了现在这种互相推脱罪责、猜忌，甚至是‘陷害’的情况。
她难以抉择。
江如熠见齐薰的表情，心中叹了一声。
果然，之前石俞说的那些话一点都不过分。
当时她还以为，石俞口中那个‘过于看重感情的痴人’，是个夸张的形容词。
一个能坐到皇后位置上的人，就算心里还有情，也不可能连自己都顾不得。
但现在，江如熠有些信了。
她看得出来，齐薰甚至连审问她们的力气都没有。
昔日陪伴在自己身边无数个日夜的人，忽然，都说对方要害自己。
齐薰或许能接受，也能处置好接下来的事情，但绝对不是现在。
江如熠轻叹了一声，“娘娘？”
齐薰回过神，目带不舍地看向凌月和清韵，“你们两人都是自小都跟着我的，若是旁人背叛，我都能接受，但为什么偏偏是你们两个人……”
齐薰连皇后的称呼都省去，“是我对你们不好吗？还是……”
清韵心中一痛，连忙说道：“娘娘待我们极好，奴婢能陪在娘娘的身边，是奴婢的福气，哪怕旁人给奴婢黄金千两，奴婢也不要离开娘娘……”
“清韵，你说这些话，不觉得自己很假吗？！”凌月冷冷一笑，“做着有损于娘娘的事，还要口口声声的卖忠，清韵，我竟然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清韵抿唇，只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凌月，没有理她。
齐薰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又睁开眼，看向一旁的江如熠，“熠熠，你帮本宫审问吧。”
江如熠一愣，“娘娘，民女——”
“我信得过你。”齐薰有气无力道，“本宫当真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