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完话，齐薰忽然怔怔地看向江如熠，“熠熠，你方才的样子，很像——于美人。”
“于美人？”江如熠歪了歪脑袋，“娘娘说的是七皇子的生母吗？”
齐薰点点头，拉着江如熠的手道，“当时，本宫在后位上坐的极不稳当，三天两头的就有各种事情，本宫哪怕有清韵和凌月的辅佐，也根本应对不过来……”
齐薰似是回忆起了多年的事情，眼神变得悠远而空**，“那个时候，于美人经常这样不厌其烦的同我说其中的道理和利益。”
“本宫对这些事情学不来。”齐薰无奈一笑，“因此，于美人便同清韵说。”
江如熠了然，原来清韵是得了于美人的手笔。
能在被陷害后迅速想清楚是怎么一会事儿，的确不俗。
“熠熠，你方才那般同本宫说道理的样子，的确像极了当年的于美人。”齐薰怀念道，“只是，本宫还是辜负了她的希望，到现在，没什么长进不说，连自己的奴婢也没能护住。”
江如熠捏了捏她的手掌，“娘娘，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这防不胜防的事情，也怨不得您。”
齐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七窍玲珑心，因此在很多事情上，她很依赖自己的奴婢。
特别是清韵。
自从清韵死了之后，她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偏偏凌月没有清韵的那股灵巧劲儿，这几日，她总觉得怪怪的。
江如熠见状，又说了好些话来安慰齐薰。
此时，屋外。
若芸和瀮儿这会儿妹妹长姐姐短的，亲热的简直跟个亲姐妹一般。
瀮儿通身舒爽，和若芸说起话儿来，也顾不上一旁‘等着的’江如熠。
这要是换作别的主子，只怕早就不耐烦了。
哪儿有奴婢们拉着说那么大会儿的话，让小姐主子们等着的？
瀮儿本就不是当做伺候人的奴婢养的，自然不懂这个道理。
若芸反而是巴不得瀮儿多说一会儿。
若芸时不时悄悄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见没有动静，就继续拉着瀮儿说话。
二人还说了许多关于凌月的事情。
这个瀮儿也当真是个心大的，她只不过说了几句奉承话，瀮儿就巴不得把什么都说出来一样。
比如，今日凌月穿的异常好看，然后出门去了。
瀮儿猜着，既然不是寻对食，那就是私会哪个侍卫去了。
毕竟，这宫女配侍卫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若芸一边回话，一边心中思考，凌月若是看上了哪个侍卫，只要和皇后娘娘说一句，就凭皇后对凌月的宠爱，怎么可能不给她做主？
只怕是另有隐情。
若芸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中，准备等会儿再同江如熠说。
这会儿，皇后宫殿外。
凌月在外面悄悄涂了口脂，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将衣领使劲儿往下扒拉，然后守在了皇后宫殿门口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