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看不出来了，只怕这整个皇宫，算上那些个奴婢奴才，也就皇后娘娘心善能容人了……”若芸低声道。
“那也是因为皇后娘娘太看重身边的人，也就是说，护短。”江如熠淡笑，“不过凌月碰到了皇后娘娘无法容忍的禁区，去求情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有来无回的。”
若芸噢了一声，似懂非懂。
江如熠走到半路，一个藏在隐蔽处的小宫婢，瞧见她之后，赶忙走了出来，装作偶遇道：“哎呀，江四小姐！”
那灵俏的宫婢走到江如熠的身旁，恭敬地行礼道，“奴婢珲儿，见过江四小姐。”
珲儿……
江如熠眸子一动，淡笑道，“你是婉妃身边的贴身奴婢。”
“是，江四小姐记着奴婢，当真是奴婢的荣幸！”珲儿一脸笑意，“江四小姐这是刚从皇后娘娘的宫中出来吗？”
江如熠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这个珲儿打探消息的方式未免也太直白了。
不过，她的行踪一直以来也不是什么秘密，“正是。”
珲儿眼珠子转了转，“我家婉妃娘娘，心中一直念叨着，当日在宫宴同江四小姐见过一面之后，就一直想着寻个机会同您说说话呢。”
“哦？”江如熠心下思酌，婉妃？
这珲儿话中的意思……
“哈哈，江四小姐，您别怪奴婢多言。”珲儿笑着道，见江如熠不轻易上钩，只能接着道：“方才奴婢去给婉妃娘娘领东西的时候，路过皇后娘娘的宫殿，恰巧看见凌月姐姐独自一人站在宫殿门口，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呢。”
“凌月？”江如熠眨了眨眼睛。
她有些搞不清楚这个珲儿到底要做什么了。
一会儿说婉妃对她有意，一会儿又说起了凌月的事情。
“是呢，江四小姐，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奴婢说这些话，也是为了凌月着想，您可千万别同皇后娘娘说啊！”
珲儿神神秘秘道，还压低了声音，“凌月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呀？今日见她打扮的俏丽的很，不知道……不知道皇后娘娘可知道？”
江如熠听到这句话，瞬间了然了。
原来珲儿是想卖她个消息，然后好让她去婉妃的宫中啊。
“心上人？这件事本小姐还不清楚呢。”江如熠幽幽道，“那心上人是谁，珲儿姑娘可知道？”
“这……”珲儿面上有些悻悻，“许是哪个侍卫罢。”
原来珲儿不知道。
江如熠本来还想找一找德妃和凌月勾结的证明，可她和石俞寻了几日，也没能寻到。
如今‘证明’正好碰上来了。
若是用不了证明的法子，那就用排除法，不就可以了？
若不是婉妃，那就只能是德妃了。
江如熠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要去婉妃宫中会会婉妃了。
但是珲儿这里的消息，还是能再挖一挖的。
“你不知道，那这就是没边没影的事儿，本小姐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江如熠无奈道。
珲儿干笑了两声，“江四小姐……”
珲儿见自己说的那些，不足以吊起江如熠的好奇心，只能冒险地再说些，“不过，奴婢虽然不知道，但是我家娘娘应当是知道一些江四小姐感兴趣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