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朝若芸点了点头。
若芸见状，伸出胳膊，扶着凌月站了起来，轻声道：“凌月姐姐，其实方才咱俩之间的那些小摩擦，妹妹都没放在心上，但是既然姐姐说了，那妹妹只能照办。”
说罢，若芸稍微往后退了两步。
在凌月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凌月被打得偏过了头。
凌月的眼神呆愣愣地，被打之后，一只手捂着脸颊，一只手紧紧攥着。
“凌月姐姐，你还好吗？”若芸关心地往前走了两步。
凌月随着她的动作后退，口中低声道，“娘娘，若芸已经打了奴婢，那奴婢是不是应该也报摔进花坛之仇？”
若芸闻言，转头看向齐薰，跪下来道：“娘娘，在凌月姐姐摔进花坛的时候，奴婢从没有碰到过她，自然——与奴婢无关。”
“凌月，若芸说的可对？”齐薰静静道。
“对，但是——”凌月一边捂着脸，一边为自己辩解，“但要不是她——”
“既然若芸根本都没有碰到你，那又有何推你进花坛的意思？”齐薰皱着眉道，“这件事就此作罢，不准再提了。”
凌月一窒，“娘娘——”
若芸低着头走回了江如熠的身后。
江如熠看向若芸的脸，离得近了看，才发现若芸脸上一些纤细的血管都已经涨裂开了。
可见当时凌月打的多用力。
江如熠心中心疼的很，她伸出手想去触碰，若芸却下意识地向后闪躲。
“小姐，不疼的……”
对若芸来说，这些真的不算疼。
她没家的那段日子，每日受到的毒打何止这些？
也就小姐会这么心疼她了。
“哪儿就不疼了？”江如熠心中盘算着，“回去一定要好好养着，女孩子家的脸面，马虎不得。”
若芸乖乖点了点头，“嗯，小姐，奴婢皮糙肉厚的，抗揍。”
“你——”江如熠失笑，“是，本小姐就是让你来抗揍的！”
若芸吐了吐舌头，觉得脸上当真是一点都不疼了。
莫名还有些甜滋滋的感觉呢。
江如熠和若芸说完话，回头看向齐薰，“娘娘，既然如此，那民女就现行离开了。”
齐薰此时还要处置若芸的事，也不挽留，只让旁的奴婢将她送出去。
江如熠和若芸走在外面，朝着石俞的宫殿走去。
石俞那里说不定有些急用的伤药，先拿来给若芸应急也好。
“小姐，你说，皇后娘娘会处罚凌月吗？”若芸小声问道，“今儿去御书房的时候，那边的宫婢似乎都认识凌月，和她很熟的样子。”
江如熠淡淡道，“的确，凌月跟在皇后身边那么多年，有人脉也是正常，万一皇后真的要处罚，也定是会有人来求情的。”
“那——”若芸奇怪道，“那皇后娘娘会下不去手吗？”
江如熠笑着看向若芸，“你也看出来皇后娘娘性子柔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