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一愣。
太后？
她还以为是先皇……
江如熠依然摇了摇头。
“那——”婉妃眉眼流转，“当年于家——”
“娘娘！”珲儿见状，赶紧走上前，挡在了江如熠和婉妃中间，“您可要用些解酒汤？”
“唔，也好。”婉妃点了点头，“珲儿，你让人做了？”
“嗯，奴婢已经叮嘱过了，想是这会儿就该送来了。”珲儿低声道，“娘娘，您不是想同江小姐说凌月的事情吗？”
婉妃的眼神迷茫了一下，瞬间又清明过来，“对，瞧本宫的脑子。”
江如熠心中着急，婉妃竟然知道当年于家的事情？
“江小姐，凌月最近有些怪异，好像经常往德妃娘娘那处去。”婉妃淡淡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德妃吗？竟然将本宫给落下来，本宫可是不依呢。”
江如熠哑然，“娘娘的人看到凌月经常出入德妃娘娘的宫中？”
“自然，若是没有证据的事儿，本宫怎么敢随便说？”婉妃一笑。
“是何人——”江如熠下意识想问，话刚准备出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婉妃一直给她卖消息，说太后如何，于家如何，凌月如何，德妃又如何。
她听了半天，得到的消息虽然不少，但也都是半截半截的。
这婉妃说话还真是……
可不就等着她自己问下去？
感情婉妃也知道枪打出头鸟，自己想对付太后，却怎么都不说，拐弯抹角的说这个说那个，就是想当个在背后出主意、卖消息的。
至于出面对抗太后的，就是皇后和江如熠。
这算盘打得精明。
江如熠柔柔一笑，“婉妃娘娘，那或许是皇后娘娘有事情要交代德妃娘娘罢？”
婉妃见江如熠还不上钩，皱了皱眉头。
这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竟然也能真的能坐得住。
她说了那么多消息，皇后的，石俞的，甚至是前朝于家的，江如熠竟然都能忍住不问下去？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现在都提着警戒心？
婉妃笑了笑，示意江如熠坐的理她近一些。
婉妃比皇后齐薰要小上三四岁，平日活的乖张放纵，因为父家的关系，盛气凌人，谁的气也不受，因此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股盎然生气的气质。
江如熠心中暗道，皇后虽然端庄，但眼角眉尾稍带哀愁，同婉妃一比，的确要差点。
“你这丫头，本宫说些什么，你真是一点都不肯露出来。”婉妃装作开玩笑道，“本宫说了那么多，你嗯嗯啊啊的，也不说同本宫也说些什么？”
虽说是开玩笑，但是婉妃的语气满是正经。
若是换成普通世家小姐，听到尊贵逼人的婉妃娘娘这般说，早就吓得将脑中知道的消息，都一一抖落出来了。
江如熠眼珠子一转，“婉妃娘娘是想知道什么呢？民女要是说些江府街头巷尾的风流事儿，想必娘娘也不爱听。”
婉妃的脸色略微冷下。
这个江如熠还真是滴水不漏。
看来，她不将话挑明，江如熠是不打算说清楚了。
婉妃微微蹙眉，仔细看了江如熠几眼。
准备说的话，最终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