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这会儿也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凌月一路跑到齐薰的身旁，普通一声跪了下去，随后就不要命地磕头。
跟在凌月身后的小太监，见凌月真的就这么跑到了皇后身边，登时脸色一白，“娘娘，奴才办事不利，让凌月逃了出来，奴才这就将凌月带走……”
说罢，小太监走上前你就去拽凌月的胳膊。
凌月一句话也不说，砰砰地磕头，三两下额头就开始流血了。
小太监怎么拉，凌月都挣扎着继续磕头。
“凌月……你别脏了皇后娘娘的地儿！”小太监低声骂道，“快走！”
凌月最清楚齐薰的性子，要是现在不能把握机会，只怕今后就没有再见到齐薰的机会了！
凌月不论那小太监怎么拉，怎么扯，都不肯走。
没一会儿，地板上就有了血迹。
凌月磕的头昏脑涨，两眼冒星，连动作都迟缓了许多。
齐薰终于忍不住，“停下，凌月，你是要将自己磕死在本宫的面前么？”
凌月这才停了下来，满脸是血地看向齐薰，“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娘娘的事情……”
她不抬头还好，一抬头，猛地一下就镇住了齐薰。
江如熠瞧着，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这个凌月，还真会对自己下死手。
“你——”齐薰睁大眼睛，“你这样，是要破相的！”
凌月微微一笑，身子摇摇晃晃道，“只要娘娘能相信奴婢，奴婢就算破相又能如何呢？反正娘娘觉得奴婢是起了攀附皇上的心思，那奴婢为了自证清白，就毁了这张脸……”
“只求今后奴婢还能服侍娘娘左右……”
江如熠心中啧啧，要不是她方才听见凌月说的那些话，只怕她也要信了凌月现在的这副模样了。
这个凌月，难道是那‘忠臣’的面具在自己的脸上戴的久了，连凌月自己都信了吗。
齐薰沉默了一会儿。
凌月适时地头晕了一下，差点昏倒在地面上。
齐薰抿了抿唇，对着那小太监说道：“去请太医过来。”
小太监看了凌月一眼，转身离开。
齐薰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道：“凌月，你只要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本宫……一定会对你宽大处理。”
这是齐薰最后的退步了。
凌月听见这句‘宽大处理’，内心道：‘看来还是不会将我留在身边了。’
她不能承认，只要她不承认，皇后娘娘没有证据，今后慢慢的消了气，她就能回来。
凌月的设想很有道理，时间长了，齐薰说不定真的会慢慢不觉得气恼。
但是凌月忘了，如今皇后娘娘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江如熠。
江如熠看齐薰虽然心软了一下，但并没有松口，便盈盈一笑道：“凌月姑娘，你若是不招，那背后之人只怕会愈来愈心中没底，到时候她们再打算卸磨杀驴，你说，到时候娘娘是保你，还是不保你呢？”
“再者说了，你在那背后之人的眼中本就是个叛主的人，她们随时都会觉得你会再次背叛，到时候她们摘的干干净净，就留你一个人吃了这个苦头，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