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灵儿将路上准备好的那些话想了想，“四小姐，奴婢想要将承逸送到一个夫子开的私家学堂去……只是……”
司灵儿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她能感觉到江如熠正直直地盯着她，她每说一句话，都能感觉到江如熠目光的炽烈。
那目光甚至要刺透她。
司灵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个学堂的要求是……是……”
司灵儿几乎能想象到，江如熠如今的心中实在如何的耻笑自己。
她说的这个借口，只怕连小孩子也不会信吧……
但是她也是为了承逸……
“四小姐……”司灵儿嘴巴张开又合上，最终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
江如熠不说话，但这一言不发的态度，更是让司灵儿抓心挠肝。
司灵儿知道江如熠定然是心中不满她了的。
司灵儿本来是耍了些小心思，想要绕过江如熠直接和江流古说这件事，但是没想到江流古也要看江如熠的颜色。
没办法，那些话已经说了出去，她只能不停用其他的借口来掩饰。
司灵儿知道，自己这段日子有些飘了，所以野心有些大了，但是那也全是为了承逸考虑，她可以不去想自己以后怎么样，但是只要能给承逸好的，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争取。
“四小姐……奴婢……”
司灵儿支支吾吾半天，话也没能说明白。
江如熠开了口，“司姨娘，本小姐也明白，你这一片慈母之心，也知道你是为了承逸。”
司灵儿一愣，抬头看向江如熠。
江如熠的眼神淡漠如水，司灵儿看着，却没能从中发现任何一丝的情绪。
司灵儿捉摸不透江如熠的意思，只能静静等着江如熠继续说。
江如熠看着司灵儿的试探，忽然问道：“司姨娘，你知道之前我最厌恶连秋玉的什么举动吗？”
司灵儿一愣，连秋玉？
时间过去太久，司灵儿几乎快要忘了连秋玉这个名字了。
一想起连秋玉，司灵儿不禁想起了之前江如熠对付连秋玉的那些手段。
到现在，连秋玉还不知道在哪里……
司灵儿赶紧低下了头，“奴婢……奴婢请四小姐教导。”
江如熠淡淡地看着司灵儿弓下来的脊背，“我最无法忍受的，是连秋玉总是拿我死去的娘做文章，你可知道？”
“奴婢——”司灵儿一惊，立马起身，跪在了江如熠的面前，“奴婢知错！”
“司姨娘，你不要想太多，本小姐也不过是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所以有些感触罢了。”江如熠轻声道，“你起来做什么？坐着便是。”
司灵儿现在哪里还敢坐着？
“奴婢不敢。”司灵儿颤着声音说道。
江如熠微微一笑，“司姨娘，本小姐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只是你也要知道，死者为大，对吧？”
“是，是，奴婢是昏了脑袋，所以才有了那个不清头的想法，奴婢知错了。”司灵儿立马认错，“奴婢今后再不敢有这般想法了！”
江如熠看着司灵儿一副知错的模样，叹了口气，“司姨娘，你心里是否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