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名叫库兰,是隔壁邻山县的,家里有一个铺子。”库兰微笑着说道,“多谢恩公相救,多谢碧莲姑娘相劝,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再出城了。”
江如熠是知道碧莲劝库兰不出城的,但是听到库兰说她住在邻山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库兰一眼,“哦?邻山县?”
丁壶所在的村子,就是邻山县!
江如熠觉得这未免也太巧了。
她微微侧首,给一旁的石俞使了个眼色。
石俞颔首。
若是库兰就是邻山县的,那她们正好可以先探探口风。
库兰点头,“恩公若是不急,就先来我的铺子里歇歇脚吧,不远,很快就能到的。你们救了我,我没什么能回报的,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你们,或是给你们的,尽管说!”
库兰的话里没有一丝虚伪之意,满是后悔与懊恼,“我也不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遭……当真是昏了头,抛下丈夫和孩子,独自出城涉险……我真不该!”
江如熠看了碧莲一眼。
碧莲到底说了什么,之前库兰还坚定的要出城,现在竟然就换了主意?
碧莲得意地勾起唇角。
“我们一行人来大越游玩,初来乍到,的确有些不知所措。”江如熠笑道,朝着库兰说,“那就多加打扰了。”
“好,我家铺子正好还有些空房间……”库兰热心道,但是她看江如熠她们一行人的穿衣用度,也知道江如熠她们是不差钱的,“不过,都是家常的东西罢了。”
……
江如熠和石俞骑着马,缓缓地朝着邻山县走去。
江如月皱着眉头,一直在想。
库兰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她到底在哪里听过?
“熠熠?”石俞看江如熠一直一副思索的模样,笑道,“想什么呢?”
“师父。”江如熠直勾勾地看着石俞,“你觉不觉得库兰这个名字,很熟悉?”
石俞想了想,“在大越,库个姓很常见,就如同我们的张、王一般,兰便是寓意着美好的意思,库兰,算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了。”
说完,石俞补充道,“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
江如熠想不起来,只能放弃,“罢了,师父,邻山县是个小村子,库兰又是从小在那里长大,你说她会不会认识丁壶?”
丁壶——
江如熠猛地一震。
丁壶!
她知道库兰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江如熠激动地看向石俞,“师父,我,我知道了!”
石俞眨眨眼睛,“熠熠,你知道什么了?”
“库兰啊!库兰,她是丁壶的妻子!”江如熠压低了声音,但依然掩盖不住自己的激动,“师父,你记不记得,情报上说的,丁壶的妻子名叫库铃兰?”
石俞点头。
的确,丁壶的妻子名叫库铃兰,是大越的本地人。
但是那个女子名叫库兰。
“之前小黑拿过来信件,是丁壶的笔记,写的就是给库兰的信,在信里,丁壶对于库铃兰的称呼,便是库兰。”
江如熠小声道,“而且,大越不也是有这种传统吗?对于亲近的人,往往会喊名字的简化。”
库铃兰。
库兰。
石俞愣住了。
合着,她们刚刚救下来的女子,竟然是丁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