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萧赧冷脸将手中抓着的士兵脖领松开。
“这…”梁博涛眉头紧皱。
“将军,我等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将士霸占百姓屋子的。”
纪子恒漠然蹙眉,不耐冲二人摆手:“如今是我带兵,自与旁人不同,你们都下去。”
“两位副将不想住屋内,自个儿出去盖帐篷住,本将也不会阻止。”
闻言,渠萧赧与梁博涛面上都浮现怒色。
这无耻小儿!
王上到底看中他何处,竟让他带兵打仗,这是想断送他们景国江山啊!
梁博涛重重压下心头怒意,咬牙道:“将军,此次征战突然,景国百姓们都要个说法。”
之所以这般,是因纪子恒以购买粮草为由,责令景国百姓人人上交一两银子。
交不起银子者,家中壮年参军减免一两银子费用。
因此规定让景国百姓颇具微词,他们虽然人都交得起一两银。
可一两,不好存啊。
这等同于是割百姓们的肉,吸他们的血。
“景国增进疆土,何时还需要与百姓的先言明了?”纪子恒横眉冷怼道。
“百姓们如何想,我等都不必在乎,不过一群平民而已。”
这番话说的梁博涛与渠萧赧牙齿咬嘎吱作响,脸更是憋得煞红,肉眼可见的想动手。
“将军说的极是,待我等占领夏国疆土,百姓自然能感受到好处。”士兵笑容满面谄媚。
纪子恒唇边扬起满意笑容,多看了士兵两眼,才道:“本将还有其余事处理,退下吧。”
“将军。”
渠萧赧还想再说,被梁博涛硬生生拽着胳膊拉扯走。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纪子恒眸中滑过满意之色,眸底深处却又盛满执拗锐芒。
权利,当真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天幕外。
众人看着纪子恒的神情都极嫌弃。
“怎的几下不见,他直接变了个人?”
“暴君最起码在乎百姓,虽他也不管百姓的流言蜚语,但极在乎民生。”
“这景王当真是个蠢货,纪子恒如此作为,他竟然还会被蒙骗,让他执掌景国大军。”
“这纪子恒难道又在演?”有人喃喃道。
此人话音落地,天幕内纪子恒面上无所谓神情褪去。
他唇角扬起冷森笑容,眸中神情如冰般锐利。
“景王,我第一步棋,首当其冲便是将景国搅乱。”
“此处天高皇帝远,附近又处处是我的人,待你晓得不对时,我早已大功告成。”
“到时,你屁股下那把椅子就该换个人坐了。”
说罢,纪子恒哈哈大笑出声,开怀喜悦。
天幕中画面一闪。
嘉关内。
男女老少百姓们沿街坐在两边,扯开嗓子呐喊哭泣。
“要命了,不当人啊,连我们房子都抢占!”
“家中银子也都没了,这哪儿像是我们景国军队,反像是群土匪!”
“进去后便乱搜乱看,大家都是景国人,何至于此啊。”
“这世上还有没有人能管管,为我们讨回公道。”
百姓们嚎的可怜,然而,士兵们却在屋中围坐一团,饶有兴致对他们指指点点,作壁上观他们惨状。
其实最开始时,士兵们对抢占百姓房子还颇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