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纪子恒提前安插的几个人先动手,其余众人被唤起劣性,也跟着无法无天了。
人,无论何时何代,都有从众性。
看着可怜的景国百姓们,夏国众人纷纷叹息。
不过,因为夏帝一个决策,很快百姓们便不必再受苦了。
天幕中画面回到纪子恒处。
他左手中正捏着只信鸽,右手将信鸽脚上竹筒取下,打开里头内容。
这里头的,正是梁博涛,渠萧赧两副将参他的文书。
其中写明纪子恒纵容士兵强占百姓房间,胡作非为,引民不聊生之事。
纪子恒冷笑一声,左手猛然用力。
信鸽发出嘎嘎叫声,翅膀用力向挥动起离开,却因被紧紧捏着而动弹不得。
噶声停止,信鸽嘴角流出两行鲜血,脑袋一偏,身子软塌塌没了意识。
“没用的畜生。”纪子恒冷斥,嫌弃将信鸽扔在地上。
他将文书放在香薰炉中。
文书轰,燃起熊熊烈火,最后化作黑灰在空中飘散。
纪子恒眯起眸冷笑:“只要你人在嘉关,这消息,便别想传出去。”
不过,两位副将对他意见如此之大,不利军中和平。
“将军!不好了!”
门外忽然传来响声。
纪子恒还未来得及反应,门便被人狠狠推开。
他皱眉,正准备责骂,便见推门而入的是个血人。
浑身上下都染着血,看不清面容,背上还插着两根箭。
“那夏国也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景国要与其开战的消息,夏帝竟御驾亲征,此时到嘉关城三十里处了。”
血人说完这番话,直接扑通倒地,没了声息。
纪子恒惊地猛然瞪大冒:“怎会如此!”
他看向地下躺着的血人,隐约记得,此人是被他派出去的探路先兵。
夏国竟得知了消息,来了嘉关外!
纪子恒脑中混沌,他向来精明,却在此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布下的棋局中,应当是景国打夏国个措手不及。
夏国是如何得知消息的?景国难道有叛徒?
天幕外,见纪子恒脸上神情一会儿一个变动,众人心头舒畅。
被暴君震惊,坑瞒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他的对手。
“纪子恒怕是怎么都没想到,暴君当时就在景国国都,自然晓得这消息。”
“哈哈,当时除了国都外,景国其余城镇都不知晓此事,怕的便是走漏风声。”
“现在看夏帝铤而走险,入景国国都实在太牛!”
轻而易举拿捏背后之人,看来,就算比常人聪明者,也比不过暴君。
天幕中画面猛然切换。
纪子恒那张懵懂,激动,愤怒面容消失,转而浮现在天幕中的,是赢川。
夏军驻扎在嘉关三十里地外。
此处山清水秀,别有美感。
起码对比景军恬不知耻挤在百姓家中,好了无数倍。
赢川,袁自如,林渊三人站在溪旁,观士兵们捉鱼。
生龙活虎,颇有力气,状态更是极好。
赢川看向远方,颇有深意道:“那人若没死,此时景军应当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