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镜敛也不强迫她,松了手:“我口味比较清淡,不吃胡椒。”他顿了顿,特地观察她的神色,“折耳根也不吃。”
徐与沐点头:“那我煮面条。”
见她完美忽略重点,陆镜敛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不咸不淡道:“随便。”
拿着那瓶冰水回了书房。
徐与沐微愣,她觉得陆镜敛似乎有点小小的不高兴,是她的错觉吗?
算了,还是做饭。
伺候老板,受点气正常。
只要陆镜敛帮她查清父亲的案子,别说让她受气了,她挨打都行。
回到书房,陆镜敛没再喝冰水,只是沉着脸,稍有出神。
他深深吸着气,仰头靠在椅子上,闭目想起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是他最悲伤的夏天,也是他最灿烂温暖的夏天。
女孩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麻花辫儿,她的笑容像向日葵,眼尾的朱砂痣格外妖治。
“那以后我就叫你阿镜,好不好?我喜欢这个称呼。”
他允了,这个称呼成了她的专属。
“阿镜,你尝一尝嘛!折耳根是好东西,吃了百毒不侵!”
女孩拍着胸脯,桃花眼水灵灵地望着自己,期待又真诚。
他信了,一口下去,吐得七荤八素,还要被她笑话。
明明这些他都记得,她怎么就忘了?
叩叩。
“陆律师,面好了,你在书房吃,还是到餐厅?”徐与沐身上还系着围裙,小心翼翼站在书房门口敲门问他。
陆镜敛抬起头:“我出去吃。”
“好,那我等你一起。”徐与沐说完快步离开,半点都不带停滞的。
陆镜敛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罢了,不给她压力了,等徐健的案子结束再说。
徐与沐煮了两碗阳春面,猪油用的五花熬出来的,非常香。
她顺手把五花油渣和虎皮辣椒炒了,出锅后撒了点盐,煎了两个荷包蛋,炒了一碟瓢儿白,拌了个青瓜。
“这个有点辣,给你备了牛奶。”徐与沐指着五花油渣炒辣椒提醒他。
陆镜敛看到桌上的牛奶,微微抿着唇,嘴角弧度格外好看,心底那抹小小的郁闷消失无影。
“手艺不错。”他尝了一口面,中规中矩地表扬。
徐与沐说:“不够我再下。”
“嗯。”陆镜敛点头。
正吃着,陆镜敛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徐与沐眼尖地看到备注是“陆雎渊”,她心底猛地一沉,拿着筷子的手指发紧。
陆雎渊这时候来电话,会说什么呢?
提醒陆镜敛他有未婚妻,别在外面瞎玩?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