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沈清宁声音哽咽,红着眼既委屈又心疼地望着陆雎渊。
陆雎渊伤口崩开,又得重新缝针,见她落泪,心里也不好受。
“别道歉,不是你的错,是他混账。”
沈清宁眼里噙着泪,半边脸青紫,脖子上的抓痕也清晰可见,看起来格外狰狞。
“你的伤去看看,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的。”陆雎渊也看着她,明明这么近的距离,他连给个拥抱都无法做到。
沈清宁点头,出了病房后脸上覆了一层寒色,她给蒋一海发了消息:【可以行动了。】
徐与沐执迷不悟,她也无需客气。
收到沈清宁的消息,蒋一海轻笑了一声,吩咐助理去办,助理刚要走,他又嘱咐:“记住,这是沈清宁要做的。”
助理秒懂:“蒋总放心。”
蒋一海摆手,看了眼时间,打了个越洋电话出去,连续打了两通对方才接。
“什么事?”
听到对方冷冰冰的声音,蒋一海蹙了下眉头,命令式的道:“你回来一趟,有件事交给你我才放心。”
电话那头,余雪晴默了下轻嗤道:“你的宝贝儿子又惹事了?”
“他是你哥!”蒋一海揉着眉心冷斥。
余雪晴眼底迸出浓烈的恨意,讥笑道:“没有伦常的畜牲,他配?”
蒋一海深吸气,语气软和了下来:“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还记着干什么?”
余雪晴冷嗤,脑海中浮现出十八岁那年的夏天,蒋骏那张脸,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件事永远都过不去。
“回来处理青山工程的事情,股权给你百分之五。”
“百分之十。”余雪晴轻笑,百分之五打发叫花子呢?
蒋一海深吸气,沉着声道:“好。”
……
徐与沐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一睁眼就见陆镜敛靠在床头,面前放着笔记本,在处理事情。
陆镜敛察觉她醒了,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声音醇厚道:“想吃什么?”
徐与沐脸颊微微发热,俩人都是负伤在身,居然就……让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
“我想起来。”
这是医院,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算怎么回事儿?
陆镜敛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鼻腔里哼了一声,视线继续落在笔记本上。
她这会儿光溜得像条泥鳅,衣服在他那边。
“陆律师,可不可以帮我拿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