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祁敛去笑意,负手走在夜色中,最近的天辰不太平!
而孟家,怕是也要不太平了。
北堂景御停了一切职位,被禁足在家中,以他的野心,绝对不会甘心的,孟家,是他最为有利的棋子!
就是不知今夜江心言听到了什么?
他想到江心言眼角的泪,微微蹙眉,驻足,看向自己的左手腕,被衣袖遮的严严实实,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衣袖下藏着什么。
孟家吗?呵!
于他而言,孟家,不甚重要!
过了半月,天临国终是传来了消息。
茶楼里,少年看着手上的信件,阴沉着一张脸,竟还有书信往来?还盖有印鉴!
“主子!天辰国的意思是让我皇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是咱们谁也没有想到的!胡厄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信息闭口不言!”纪清河说道。
少年死死地攥着手上的信件!信上除却这件事,字里行间都是对他此次行事的不满!
他冷笑一声,将信撕了个粉碎!
“主子!”纪清河开口提醒道,“这是皇上亲笔信件!”
“那又如何!”少年起身阴冷地看着他,道,“亲笔又如何?我不能撕吗?”
“胡厄竟然敢隐瞒此事!愚蠢至极!呵!待换回他二人!我定亲自取了他的命!”
纪清河闻言皱着眉,胡厄辛成二人好歹为天临国立下不少功劳!
少年闭上了眼,眉间郁结难消!此次是他失策!致使天临损了一座城池!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是一座城!好一个江心言!呵!且看他们谁能笑到最后!
江心言和北堂云战对视一眼,朝上面的明黄看了过去。
只见北堂云封满眼笑意,正看着手上的折子!
底下还站着一名天临国使臣。
江北莫站在江心言和北堂云战的对面,狐疑地瞄了一眼自家女儿,又瞄了一眼辰王。
使臣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出声解释道,“辰皇,我皇对此事全然不知!”
“但胡厄辛成毕竟也是我国重臣!此番悄然离临,潜入天辰,我皇必会深究二人,势必将背后之人揪出!”
“为表歉意,我皇特将天辰边界的辰临关送与天辰!以谢罪江家!”
使臣特意冲着江北莫行了一个大礼。
江心言心中冷笑,方才向皇上行礼时,可不是这么大的礼!以谢罪江家!呵!这是把江家放在了刀架上啊。
江北莫到是满不在意地眯了眯眼,讽刺道,“呵,区区一个辰临关?就将我江家打发了?全然不知?呵!天临国的重臣离开自己的国家,你们皇帝会不知?怎么?天临朝堂这般懒散?告假多日也不过问的?”
“我说你自己可信?”江北莫一脸嫌弃地看向使臣。
使臣被他噎了一下,微微拂了拂额间的汗,又道,“江将军此话严重了,胡辛二位大人虽说是天临重臣,但都是闲赋在家的,因着常年身体不适,我皇体恤二人,这才!没成想他二人竟受了旁人的蛊惑,来了天辰,欲对江家不利!”
江北莫又冷哼一声,道,“我到是全然没有看出他二人身体不适!挨了许久刑罚!身子硬朗的很!”
“你说他二人受人蛊惑?可是已经找到了这蛊惑之人?那便交出来!让本将军看看是何等不要命的人!”
江心言忍不住低头抿了抿唇,她爹爹的战力十足啊。
使臣心下一慌,这才朝北堂云封行了个大礼,“辰皇,我国真的不曾下过此等命令!辰皇明察!”
北堂云封正意犹未尽地看着二人,猛地被使臣打了个岔!他正了正色道,“北莫言之有理!我天辰乃五国之首!江家更是五国军界之首!何时竟让天临这般轻轻松松地打发了?”
“想要除去江家!难道临皇从未有此打算吗?”
北堂云封不怒自威地看着那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