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无功而返(1 / 2)

陆九渊和木兰一路奔波之下,来到了血滴子的藏身之处。木兰压低声音对陆九渊说:“方才观察到血滴子的状况不对,有一些人身上还裹着纱布,看起来是身上带着伤。”

陆九渊心头一喜,立马接上:“那我们现在出击是不是就可以把血滴子全灭?”

木兰摇摇头:“再观察一下,怕有伏兵。先按兵不动。”

斥候部队一路尾随到了血滴子藏身之处的后山,领队扯了扯一个斥候的衣角,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们就在此处按兵不动,观察里面的动静,随时去向多尔衮大人汇报!”那斥候反问道:“为何我们支援荣轻诺大人?”领队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头,低声呵斥道:“多尔衮大人可不希望咱们为了荣轻诺丧命,他想看到的只是两败俱伤。”

只是那人拍的动作太大了,引起了木兰的注意,木兰没有动,只是轻声对着陆九渊说道:“我们先按兵不动,这周围好像有埋伏的部队,我刚刚听到了声响。”

陆九渊疑惑道:“我们现在杀进去带走阿朱就撤退不是很好吗?伏兵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木兰捂住了陆九渊的嘴,轻声说道:“屏住呼吸,仔细听。”

有报信的斥候开始移动了,虽然动作非常小,但还是在穿梭在草丛之间的时候,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陆九渊听到之后,低声询问道:“我听到了声音,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木兰贴在陆九渊的耳边说出了解决的方式,陆九渊点了点头。

却说岳宗凯派岳举回到了青楼之中,多尔衮刚刚和沈九凉讨论完前方的疑冢的事情,看到岳举的到来,就让沈九凉先下去休息。岳举一抱拳,对着多尔衮说道:“大人,已经摸索清楚了,斥候部队现在在鹰落崖,岳宗凯将军已经带兵过去支援了。”多尔衮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点,斥候是花了大力气训练出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有任何损失。斥候小队和荣轻诺比起来,当然还是斥候小队比较重要,而机关小队还是可以再训练出来的。

多尔衮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再盯着岳举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岳举也没向多尔衮告退,立马转身返回岳宗凯军队。而此时,岳宗凯带着重甲步兵二十人,弓箭手二十人,前往鹰落崖支援。

鹰落崖下,夜已深了,篝火堆旁,所有的人都抱团在一起,食物已经消耗殆尽了,武器也给领队给带走了,剩下手无寸铁的斥候们,心中都怀揣着绝望。而陆九渊和木兰这个时候开始行动了,木兰在一个高个瘦子耳边轻声说道:“待会以你为主,去和对面交涉,你比较圆滑,主要的事情以你为主,你和九哥一同出发,对面不认识九哥。”

陆九渊跑到了高个瘦子旁边,询问道:“你叫什么?”高个瘦子挠挠头说道:“承蒙九爷的厚爱,我叫李元。”陆九渊也不想思索太多,于是说道:“我听木兰提起过你,说你人比我还圆滑,必有大用,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李元带着五人部队就出发了,慢慢地摸到了斥候部队周围,而斥候领队意识到有人在接近,低声呵斥道:“什么人?你们是谁?”

李元示意别出声,他轻轻地开口道:“石人一只眼?”

领队回应道:“搅动黄河天下反。自己人,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李元慢慢地循着声音摸索到了斥候领队面前,领队看李元的模样非常的面生,听声音也并不耳熟,暗号也能对出来,没有多加防备,示意兄弟们稍安勿躁,开口询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来这里干什么不?我们斥候部队在执行任务。”

李元假意看向四周,然后示意让领队附耳过来,他轻声道:“援军来了,带来了粮食,现在在城郊外面,粮食也包括了荣轻诺先生的。比较多,不好携带隐蔽,让我们赶紧出去对付一口,然后支援荣轻诺先生。”

领队听到了食物,双眼放光,于是示意带路。

就在李元吸引了斥候的注意的时候,木兰带着暗杀小队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前往城郊约定好的地点埋伏着。

太阳升起了,岳宗凯带着部队即将抵达鹰落崖。而鹰落崖的斥候们看向天边,白昼已至,一天一夜过去了,援军还没有到达,寻找援军的部队已经出去三天两夜了。一个斥候绝望的说道:“多尔衮大人放弃我们了,援军不会来了,我们去支援领队。马革裹尸还,想不到不是死在沙场上,死在内斗上,我们居然也有今天这番模样。”斥候们草草掩埋了一下火堆,出发寻找领队。

日上三竿,晌午已至。岳宗凯带领的部队穿过了崎岖的鹰落崖,来到了鹰落崖的腹地,却发现四下无人,只有被草草掩埋的火堆的痕迹。他对着部队说:“重装步兵把装甲卸了,与弓箭手二人一组四周寻找一下有没有踪迹,在日落之前回到此处。”

另一方面,李元带着斥候部队左绕右绕,来到了城郊约定的地方。斥候领队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询问道:“大部队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到?”李元微微笑,陆九渊也在微微笑,李元往后退了一步,陆九渊一脸讥讽道:“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你们啊,但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

领队瞳孔放大,震惊地说道:“这个声音好耳生,你到底是何人?”

陆九渊自报姓名:“在下陆九渊。”

领队大惊失色,他听过陆九渊的名字。领队往后挥手,大喊道:“风紧扯呼。”

突然,背着木鸢翼的机关小队从天而降,木兰冷笑道:“想跑?动一步都得死。”

所有人停住了步伐,领队看着双发连珠铳,一动不敢动。木兰盯着领队,上前拽住了他的领口,对着他说道:“不能怨别人,只能怨自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我们的行踪。”

木兰正要下令开火,而这个时候陆九渊站出来拦住了她。陆九渊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木兰,算了算了,杀心还是不要太重了,这群人没错,只是政治的牺牲品。”

木兰愣了一下,随后木讷的点点头,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杀心太重了,她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把他们绑起来,下点麻药,放在显眼的地方,是生是死就看天命了。”

于是,机关小队成员将斥候们绑起来之后,逼迫他们服下了麻药,木兰和陆九渊重新回到了方才埋伏的地方继续等候。

同样过得煎熬的还有荣轻诺,暗杀小队领队在荣轻诺耳边低声说道:“大人,我看血滴子已经回来了,并且一些人的伤势比较严重,这个时候我们还不趁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荣轻诺回过头盯着他,冷声说道:“这些道理需要你教我?我如果要你教我做事,我还怎么得到多尔衮大人的信任?现在还没有得到进攻的命令,贸然进攻的话,万一多尔衮大人情况有变,是不是你担责?”

领队一听,急了,带着哭腔道:“大人,我不能看着我的弟兄们饿死在此处啊,我们可以为多尔衮大人而死,但是不能无谓的牺牲,快下令吧,大人,能轰轰烈烈的战死,我们这辈子也值得了。”

荣轻诺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回应道:“最后等待半日,若是没得到手谕,那就发起进攻吧,可能我们已经被多尔衮大人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