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料,韩素素对于安神香的事情,一无所知,也难怪她那么生气。
“现在知道不迟,以后还是不要随便用了。”王雨柔拿出银针,像个老母亲一样唠叨着不听话的孩儿一样。
安神香已经用了一段时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素素姐姐是不是最近食欲下降?出现头晕目眩的情况?”
经王雨柔一问,全中了。
春花对于她的情况是担心不已,她急切地问道:“奴婢知道王娘娘医术过人,既然知道我们家主子地病情,可否医治?”
“能,只是我还不知道病因。要找出病因,需要一段时间。”
听了王雨柔的话,春花看到了希望,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与梁小玉并肩走进来的司马涯听后,问道:“你不要洪不本太子开心,素素的病情复杂,连宫里最好的太医也束手无策,你确定你对她的病情有办法吗?”
王雨柔生气的看着司马涯,“不要对我的医术有所怀疑,我第一次把脉的时候,就发现素素姐姐的脉象与正常人的不一样。”
“怎么说?”司马涯忍不住追问。
“只能说,活着的人不是这样的脉搏跳动。”
梁小玉脸色不太好看了,没想到还是遇上个医术高明的丫头,只有她知道,这是韩素素的劫数,无论医术多高明,还是无法破解她身上的东西,只有等待时机,只要时机一到,她不再随时随地晕倒。
“王娘娘的医术果然厉害,只是韩娘娘的体制特殊,一般的药物不起作用。”
刚才听春花提起过梁小玉这号人物,宫中太医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这个刘夫人难道有过人之处?“哦?还请刘夫人赐教。”
“韩娘娘之所以晕倒,是体质过于常人,所以一发病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甚至晕倒不省人事。”
本来因为宫中的各种谣言导致心烦不已的韩素素,现在她们一人一语的,让她头疼不已,她双手抱着头,怒火中烧,“你们能安静一下吗?本宫的生死与你们何干?”每次看见司马涯与王雨柔亲密的举动,她都努力克制着,现在他们就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的,韩素素顿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什么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之类的话,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糖衣炮弹一样,将她轰炸得体无完肤。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了,感觉体内有个人,有把声音,让她不要委屈自己。
霎那间,大殿内安静无比,连各自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王雨柔用银针封住了她的心脉,在头顶也扎了七根银针,韩素素倒是安静了下来,可是却早已泪流满脸了。
“看来,素素姐姐的是心病,顽疾易除,心病难医呀!殿下,最近素素姐姐身子不好,您还是多陪陪她,这样对病情会有所好转的。”她收起银针,福了福身,“殿下,沐沐还在皇后娘娘那,我去看看。”
正想有话问她,可是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明仪殿。司马涯无奈的看了看桌面上的枣泥糕和鸡汤,只是无奈的叹气。
昏时分,依然晴朗的天空飘下细细雨丝,为这炎夏的热烫天气降了点温度。
司马涯乘坐马车出了皇宫大门,也感受到这滞闷的热潮,繁华大街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大多数人都心甘情愿让这清凉雨丝落在身上。
司马涯靠坐在软垫上,叹了一声,他的心里压抑着,头顶上都像在下大雷雨。
这倒不是因他身体的毒停滞难解,相反的,王雨柔医术过人,她夜夜下针,特意开了一剂药方解毒调养身体,解狼蛛毒的进度比先前王守仁预计的要快一些,胸前的紫黑线已经几乎要看不见了。
司马涯在高兴之余,却也敏锐的发现,王雨柔开始闪躲他,除了下针时间外,他几乎找不到她。
当然,他知道她原本就忙,再加上,还要医馆筹备进度,她的时间确实不多,但,他就是可以感觉得到她在刻意躲避,她不让他有机会对她好,她不想欠他,她在他们之间刻意划出一道无形的隔阂,这种感觉很细微,但他就是嗅得到。
虽然,她仍是一副沉静恬淡的模样,甚至还不止一次的提醒他,“殿下朝堂是的事情繁忙,但,雨柔仍希望在医馆正式开张后,我跟殿下的真正关系也能公开,不想让人又更多的误会,更加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司马涯知道,一旦他伤好后,她就想带着沐沐彻彻底底离开皇城,住进医馆,所以,他一直没有回答她,偏偏每晚扎针总要问上一回,他被逼火了,才气呼呼的道:“还不行,得找到太后谋害本太子的罪证,等他们败下阵后,你以东宫太子女人当掩饰,医治本太子受伤的事,才得以公开。”
“如果一直找不到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