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门,就算想了解民间情况,身边也少不了护卫。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认出皇帝或皇子,但想害你的人,一定认得你,这毫无疑问。
护卫保护的从来不是百姓。
车马来到端门,百姓可以从旁边走,但皇帝必须走正门。
大门慢慢打开,马车驶了进去。
平时这条路上冷冷清清,现在墙上挂满了灯笼,五颜六色的灯光把黑夜照得五彩斑斓。
时不时还能看到小贩挑着担子,卖着各种小吃。
马车直接朝午门楼开去,最后消失在门后。
朱祁钰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午门楼上。
和百姓一起欢乐,却高高在上。
这里火盆冒着热气,桌上摆满了各式点心,宫女太监们随时听候差遣。
朱见济跑过去,趴在栏杆上,看着
当朱祁钰和杭惠茹一起来到时,
渐渐地,喧闹声安静了下来。
比起花灯,皇帝和皇贵妃可比花灯稀罕多了。
“陛下!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底下有人喊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接着人群中就传开了。
朱祁钰一手搂着杭惠茹的肩膀,在大家面前给百姓发吃的。
另一只手则向
这一举动立刻让气氛热闹起来,欢呼声更加响亮。
声音从午门下传到四面八方,知道皇帝在午门楼,人们纷纷朝这边赶来。
杭惠茹靠在朱祁钰胸口,被这么多人看着,虽然有点害羞,但她脸上还是保持着庄重。
不知道
朱见济回头看了一眼爹娘,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狗粮他早就腻了。
皇帝一出现,午门长街的热闹超过了东华门的灯市。
站了一会儿,朱祁钰带着杭惠茹回去了,坐在椅子上吃点心,让朱见济在一旁看着就行。
“热不热?”
朱祁钰问杭惠茹。
杭惠茹瞪了他一眼:“不热!”
她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披风,里面是丝绸云锦做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仙气缭绕。
“爱妃真是漂亮。”
朱祁钰笑着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杭惠茹手里拿着的点心塞了满嘴。
可她的手还没收回,就被朱祁钰一把抓住,点心和手指一起吞进了嘴里。
这下,皇贵妃的脸更红了。
从午门楼回来后,朱见济就被打发去睡觉了。
孩子长大了,不能再缠着母亲了。
朱祁钰抱着杭惠茹,在她期待的眼神中走进了房间。
那一夜。
夜深人静,春宵美好,心绪难安,身体也渐渐消瘦。
花叶曾经寄托过情意,柳枝轻轻摇曳,随风飘荡。
金枪大战千百次,银烛照耀几多娇。
两具身体难分彼此,云端之上再享逍遥。
杭惠茹战败后,趴在丈夫身上抱怨:“夫君什么时候选个妃子?我看陈家的小姑娘挺不错的。”
朱祁钰挑起眉毛,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不怕我有了新欢忘了你吗?”
“夫君才不会!”
她紧紧抱住朱祁钰的脖子,咬了他一口肩膀,气呼呼地说:“那就别选了,妾身受得住。”
“哦?”
朱祁钰身体不错,听不得这些话,翻身跳上马,说:“今天为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玉人何处教,隔江犹唱!”
如果不荒淫,那不就白当了!
一夜过去,杭惠茹败下阵来,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第二天早上,朱祁钰不再扶着墙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果然,春天就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昨夜之后,意犹未尽,不只是皇帝,百姓也是一样。
今天是节后缓冲期,下午,景泰学校就要开学了。
学生们在白天的花灯中陆续回到了学校。
而朱见济,被直接送到了隔壁大院。
今天,不只是学生开学,朱见济也要开始上学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学习生活,朱见济有点紧张。
隔壁大院和景泰学校不同,这里和神武卫的孩子一起上课。
就连算术,学的也是计算炮弹落点或者打仗时的后勤计算。
比起景泰学校,这里的课业更重,你可以不懂,但不能不知道。
朱祁钰把朱见济送到大院,或者说,是武备小学。
今帝到学校来,方式变了。
不再是听那些儒生啰嗦,而是参加学校的开学典礼。
在朱祁钰的印象里,开学典礼的第一件事是升国旗、奏国歌。
但大明还没有真正的国旗,只有黄底红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