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手指头戳着旁边竹筐,筐底的白菜叶子都被戳得晃了晃,
她压着嗓子跟薛小凤嘀咕:“我刚才瞅见有人往棉袄兜里塞饺子皮,
当时没好意思戳破,敢情这是早就有人动手了啊!真不地道,这叫什么事儿!”
“谁说不是呢!甭说面皮了,连包好的饺子都少了不老少!
三大爷就知道颠儿颠儿催着要钱票,也不好好盯着物资,他姥姥的,这年还过不过了!”
薛小凤揉着面团,气的手劲儿都大了,面粉簌簌往下掉,落在围裙上积了层白霜。
这时,站在人群后的老郑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我看呐,不光是有人往家里顺,
指不定几位大爷早就中饱私囊了!不然哪能这么巧就少了东西?当我们都是傻子呐!”
这话一出,棚子里瞬间静了几秒,跟断了电似的,
随即议论声就炸了锅,比灶台上的火苗还旺。
老郑抱着胳膊往前凑了两步,下巴一抬,眼瞅着闫埠贵和刘海中:
“这钱票都是三大爷收的,物资也是他盯着买的,现在东西少了,哪有这么巧的?
这可是全院人凑起来的年夜饭,不是某些人的私财!想蒙混过关?
姥姥的,门儿都没有!”
“就是!”旁边的小吴立马附和,往前窜了两步,胳膊肘差点撞到闫解成,
他赶紧扶了对方一把,又接着说:“二大爷刚才还帮着催账,说不定早就分了好处!
不然怎么不帮盯着点物资,光会说大话?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你丫不挺能哏吗?现在倒是说啊!”
闫埠贵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气得手指头直抖,指着小吴说:
“你……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闫埠贵管账向来清清白白,哪能做那龌龊事?
别血口喷人!劳驾你搞清楚再说话!”
二大爷刘海中也急了,撸起袖子就要跟老郑理论,胳膊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胸口气得一鼓一鼓的,跟吹气球似的:“你小子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中饱私囊了?
说话得讲证据!没有证据就别在这儿瞎嚷嚷!再胡咧咧我可就不客气了!”
“证据?”老郑冷笑一声,抱着胳膊往火炉边挪了挪,烤得手暖烘烘的,
“那你说说,这老些东西没了,上哪儿去了?全院老少上百号人,
各家能帮上忙的都搁这儿呐,就连半大小子也没少了谁,
难不成哪些东西能自个儿长腿跑了?你倒是给大伙说说清楚!”
这话戳中了要害,闫埠贵和刘海中顿时语塞,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全院各家人都在这里,东西还能平白飞了不成?
二大妈徐春妮拉了拉刘海中的袖子,
小声劝:“别跟他们置气,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李婶见大爷们理亏,也跟着帮腔,把手里的面团往案板上“啪”地一放,
溅了旁边棒梗一脸面粉,棒梗赶紧用袖子擦,反倒蹭得满脸白:“老郑说得对!
这老些东西少了,几位大爷也脱不了干系!团拜年是你们仨管事大爷拿的主意,
收钱收票时说的多好听,‘全院过年热闹’,咋地!这会儿想糊弄谁?门儿都没有!”
何雨柱原本只急着找酱油,喊了半天没找着,这会儿也来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