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栾心中清楚,江如熠是在说江如璎的事。
当时被江如熠设计的事情,到现在云栾心中都有恨意。
他脸色冷下,仅是一瞬,又扬了起来,“不过,最起码我能选择,我要是真的不要江如璎,你们又能如何?”
“不过江小姐你,只怕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那可是皇后娘娘牵头做的事,还有皇后的手牌为证,这……”
“皇后只差降下懿旨,明言要白芍公主嫁过去了。”
云栾冷冷一笑,“你要是懂事点,应该知道皇后的心思,就是想将白芍公主嫁给石俞。”
“现在,皇后给你面子,不愿降下懿旨,而是做些手脚让你明白,难不成,你还要装傻下去?”
云栾看着江如熠无神的表情,勾唇道:“你倒不如乖乖的让出正妻的位置,当你的妾去。”
江如熠心中烦乱,想快步走不听云栾胡言乱语,但云栾却偏偏跟在她的身后,故意说那些话来扰乱她的心神。
扰乱她的心神……
江如熠愣住,转头看向云栾,眼中带上怀疑。
虽然她知道皇后最开始有让白芍当七皇子妃的意思,但是那次石俞赶来,皇后对她的态度就柔和了许多,不像刚开始那般尖锐。
她当时也以为皇后会顺从石俞的意思。
但眼下……
皇后又这么做,到底是何意思?
江如熠走到千秋亭,刚跨进大殿,就看见皇后坐在上首,德妃坐在她的身侧,两人正眼神复杂地看着下方脸色淡漠的石俞,和一脸不知所以的白芍公主。
还有,跪在地上,额头一片红肿、满是羞愤的清韵。
江如熠走上前去,行礼之后,默默站在了石俞的身侧。
她用她的行为,告诉了石俞,她相信他。
石俞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拉住了江如熠的手,轻轻捏了捏。
“熠熠,你放心,这件事本宫一定给你个交代。”皇后脸色疲累,一直手揉着眉心,一只手放在椅把上。
江如熠尚且还不明白当下发生了什么,清韵便脸朝着她,磕起了头:
“江小姐,奴婢真的没有故意派人让七皇子和白芍公主碰在一起,奴婢真的没有……”
江如熠看见清韵这般狼狈模样,还是略微惊了一下。
第一次见清韵的时候,清韵满面春风,进退得当,和她说话的时候满是善意。
如今,清韵跪在地上,额头嗑得有了血痕,眸中满是惊慌,“奴婢将手牌……奴婢真的没有派人去和七皇子、白芍公主说,让她们在后宫碰面的事情!”
“奴婢真的没有……”
清韵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将手牌给了凌月,凌月说要拿去给宫人看一眼,然后就拿回来。
但是现在凌月不见了,还有人说,有宫婢拿着皇后的手牌,让七皇子和白芍公主,在后宫的一处宫殿碰面。
清韵下意识就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可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
害她也就算了,凌月今日碰巧拿了手牌,说不定还要受她牵连……
清韵心中慌乱,不过,只要将拿着手牌传信的宫婢抓起来,审问一番,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眼下,清韵决不能让江四小姐和皇后娘娘之间起了嫌隙!
皇后看着nbsp;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清韵是被害的,也有一个‘看守手牌不力’的罪在。
她不得不罚。
“熠熠,这件事本宫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七皇子和白芍公主一个公道。”齐薰淡淡道。
这意思,似乎是不想让七皇子和白芍公主有什么关系。
坐在一旁的德妃,眼神一闪,扬声道:“清韵,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那你说,装在你身上的对牌,怎么就没了踪影?!”
清韵一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凌月的名字。
在清韵还在思考的时候,凌月踩着步子,瑟缩地走了进来。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