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一副惊恐的模样,走到皇后、德妃二人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奴婢有罪!”
说罢,凌月就叩首,口中不停喃喃自语道:“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清韵见凌月过来,本来心中就是咯噔一声,听见凌月说着有罪,心中一急,只能悄悄去拉她的袖子,口中低声道:“凌月,你过来干什么……”
“你……”
“我将这事顶下来就是了,反正是误会,娘娘不会重罚,你过来,岂不是也要跟着受罚……”
清韵着急道,看着一旁说着‘有罪’的凌月,心中越来越不安起来。
德妃看凌月过来,知道这场大戏终于要登场了。
德妃秀臂伸展,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哦?凌月,你说你有罪?有什么罪?可是和那对牌丢失的事情相关?”
凌月停下动作,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
荷包打开,里面赫然便是皇后的对牌!
清韵愣住,惊诧地看向凌月,不明白凌月这是什么意思。
“凌月,对牌怎么还在你这,不是被人偷了吗?”
凌月身子一僵,余光看着清韵满脸的担忧,咬了咬牙,看着上首的皇后和德妃道:“奴婢有罪!罪在包庇清韵!罪在容忍清韵祸害她人!罪在顾忌旧情,隐瞒不报!”
“清韵威逼利诱奴婢,让奴婢用对牌去传七皇子殿下和白芍公主,奴婢不愿,清韵就说……说要设法陷害奴婢,将奴婢驱逐出娘娘身边!”
凌月的话,让在场的众人,包括皇后,都为之一震。
清韵也傻了,“凌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陷害你,将你驱逐呢……”
饶是清韵嘴皮子利索,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在一旁听着的江如熠,敏锐捕捉到了凌月口中那个‘逼迫奴婢去传七皇子和白芍公主’。
让七皇子和白芍公主见面,对清韵并没有什么好处。
除非是……
皇后的旨意。
江如熠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皇后。
“清韵,我再也替你瞒不下去了!”凌月呜咽一声,泪水潸然而下,“我,我当真是隐瞒不下去!”
江如熠看着显然毫无防备的清韵,皱了皱眉。
“娘娘,其实奴婢早就想对您说了,清韵她目中无主,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奴婢一直劝说她,可是她就是不听……”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月似乎吓得浑身颤抖,“奴婢,奴婢被她控制许久,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齐薰直起了身子,一双眼睛不停在凌月和清韵的身上转动。
她本以为就是后宫中哪个妃嫔不愿白芍进后宫,或是旁人是和江如熠有仇,所以才这般设计。
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拙劣,她只要一句‘不算什么’,白芍公主和七皇子之间,什么都不会有。
况且……
皇后扯着嘴角,表情冷淡。
前些日子,皇上已经宠幸过白芍公主了。
白芍怎么可能再嫁给石俞?
只是后宫的那些人都还不知道罢了。
这种三脚猫的把戏,她实在是不想多费心神。
直到凌月和清韵之间出了‘反叛之疑’。
齐薰冷眸看着她们二人,“凌月,你说,清韵如何逼你的?”
凌月哭着道,说出了她‘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清韵一直‘背着皇后干下的好事’。
亏得凌月对于清韵十分了解,编排出来的那些事,听起来也十分‘有迹可循’。
皇后冷下了脸。
站在一旁的江如熠,忽然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件事,到底是皇后在暗中操作,还是有人要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