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忽地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凌月和清韵是跟在皇后身边十几年的老人了。
一是齐薰重情义,二是这两个奴婢听话懂事,这样的主仆情,也羡煞了不知道多少人。
甚至,还有不少诗者写诗称赞皇后爱护婢女的善心。
但眼下,皇后那两个忠诚的婢女,其中某个叛主了。
德妃弯着嘴角,含笑看着下方跪着的凌月和清韵,“你们两个各说各的理,皇后娘娘是个善人,总不可能逼迫你们两人,定是你们二人的私心!”
德妃这为‘皇后’辩解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众人产生了遐想。
江如熠看了看德妃,又看了看一脸迷惘的清韵。
眼前,她能获取到的信息,有两条。
一是,皇后起初有让白芍嫁给七皇子的意思,后来似乎打消了。
二是,没有皇后的手牌,旁人不可能使唤得动石俞,白芍也不会傻傻的就去赴约。
不论如何,皇后身边的这两个婢女,一定有人说了谎。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清韵还在喊冤,“凌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自问待你不薄,一直将你当亲姐妹看待……你……
为何要害我!”
清韵话中句句带泪,江如熠听着,也为之动容。
可凌月似乎浑身满是害怕。
“清韵,我,我不知道我今天说出这番话会不会死,但是,如果不说出来,我想,我也活不长了……”
凌月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娘娘……奴婢自知做了错事,擅自拿着手牌,假传娘娘的口谕,奴婢死不足惜,但是清韵决不能无限奴婢……”
江如熠这会儿倒不着急去问是怎么一会儿事了。
她只抿着唇,静静地看着她们几人表演。
“是吗?!”德妃冷笑一声,“呵呵,皇后娘娘疼爱你们二人,却没想到,你们竟然联合起来欺瞒皇后!”
“奴婢没有……”
“奴婢是冤枉的……”
这句话的话音还没落下,匆匆赶来看热闹的婉妃走进了殿内。
江如熠皱眉瞧着,只觉得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如今后宫之中,皇后、德妃、婉妃三足鼎立,谁也不服谁,但谁也对付不了谁。
皇后靠着尊贵无双的后位,能压德妃和婉妃一头,但德妃背靠着隐居的太后,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太后总会出面摆平。
而婉妃,父家镇守边疆,连皇上都得给她面子。
这三人,都是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