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薰有些不耐烦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如熠看着凌月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心中觉得无奈。
也就是齐薰了，换成别人，这样试探主子底线的奴才，早不知被打了多少板子了。
“娘娘……”凌月咬着牙，眼睛看向若芸，挤眉弄眼的想让若芸主动澄清。
若芸看着凌月，低下头小声说道：“娘娘，奴婢……奴婢……”
江如熠看着若芸脸上那红肿鲜明的巴掌印，和那低眉顺眼，想要将这委屈吞下去的神情，就莫名的来气。
“若芸，是不是凌月打得你？”
江如熠直接问道。
若芸抬起头，看向江如熠，见江如熠脸上满是郑重，和想要为她做主的决心，咬牙点了点头，看向凌月道，“小姐，的确是凌月姐姐打了奴婢一巴掌。”
齐薰看向凌月，“你还有什么好说？”
凌月一怔，赶紧解释道：“娘娘，是因为若芸她想要推奴婢进花坛，你瞧，奴婢的新裙子都被那枝叶给划破、染色了，今后肯定是不能穿了，这些奴婢都还没说呢，若芸她先卖惨，奴婢，奴婢真的是好冤枉……”
齐薰深吸了一口气。
说起‘新裙子’，齐薰似笑非笑道，“既然是你先动手打了若芸，那看在你是本宫身边老人的面子上——”
凌月眼神一亮，她就知道，娘娘不会狠下心罚她的！
“若芸，你也打凌月一巴掌，这件事就算了了。”
齐薰淡淡说完，若芸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惊诧地看向凌月，“娘娘，奴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齐薰看着凌月那皱起来的眉眼，“你要是不敢，那本宫就喊慎刑司来，好好盘算一下这件事该怎么罚。”
慎刑司……
凌月抖了抖身子，“不行，娘娘，不能喊慎刑司的人过来……若芸，要不然你打我吧，你打我一巴掌，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凌月还记得，之前娘娘身边有小人作祟，清韵就喊来了慎刑司的人来查。
说是查，但其实是想用刑掰开那小人的口。
当时的场景，凌月一辈子都忘不了。
要让她去受慎刑司的刑，还不如让若芸打她一巴掌！
别说一巴掌，两巴掌，五巴掌……
哪怕是十巴掌，她都愿意！
凌月向前爬了几步，爬到凌月的身前，“娘娘，奴婢求您，不要请慎刑司的人来，奴婢身子弱，受不了那些刑罚的。”
“求本宫没用，你对谁动了手，就去求谁。”齐薰冷冷道。
皇上是她的底线，她一步也不可能退。
凌月闻言，连忙爬到了一旁的若芸身边，“若芸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打我吧，要是慎刑司来了，只怕我的这条命都没了……”
若芸虽然也恨凌月当众打她，但是她此时摸不准皇后娘娘的心思，不敢下重手。
“若芸妹妹……你总不能看着我被慎刑司的人打死吗？你不救我，就是杀生！若芸妹妹……”
“我求你了，求你了……”
若芸看着凌月跪在她的身前，一时间百感交错。
若芸抬起头，看向江如熠。